下午一起回学校的时候,章骞还在感叹:“这教化学的,大概是一脉相承的絮叨吧,啧啧啧。”
“原来做家长的教师跟寻常人家也是没什么区别的。”
大奔点评道。
章骞甚至还一手揽着梁予衡的肩膀,一手揽着季晓:“兄弟,姐妹,教师子女的苦,只有我们自己懂。”
季晓觉得中午喝的椰子汁怕是兑了酒。
五个人进了班级的时候,比早上季晓梁予衡一并进来的气势还强大一些。
这回倒是没什么绯闻传出来,倒是大奔心心念念道:“哎,许姨手艺真好,以后我能蹭饭不?”
“有句话吧,我一直想问。”
季晓转头。
“问。”
“槐中人都这么自来熟?”
“那肯定不是。”
大奔摆手,“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只是馋。”
牛。
季晓给他竖了大拇指。
让人没想到的是,这货还真不是说说,他是住校生,隔三差五就要扒着他俩要一起回家吃饭,走了个季学亭,来了个大奔,好吧,姥爷家这饭缸子是一点没浪费。
不过大奔也不是白吃,饭卡每天给他俩刷早餐了。
人与人的缘分有时候是说不清楚的,好比进槐中之前,季晓也不会知道能这么快就在班级有了朋友。
而且还是轰轰烈烈的铁五角。
作为五角星的各一角,最基本的守则应该是距离等同。
如果偏离,多少就有些变形。
好比季晓从大奔手里结过的早餐日复一日的花哨,甚至于,根本不是槐中食堂出品。
好比中午放学的队列里,开始有了二人小组。
梁予衡眼瞧着季晓跟自己打了个招呼离开,却又不知道怎么喊住。
哪怕是来槐隅一年多,从不说话到可以跟人愉快聊天,他仍旧是没有办法轻而易举地去阻拦一个人,连过问都有点困难。
梁老头自打带完孙子那一届也就没接受返聘,搁家每天看看书锻炼锻炼身体什么的,偶尔还能出去迎迎放学的孙子孙女们。
在老头儿的想法里,季晓跟孙女也没什么区别了,包括那群可会哄人开心的同学们。
只不过这天只接到了孙子一个人,颇有些意外:“季晓呢?”
“跟同学有事,中午不回来了。”
“咦?那你没一起去吗?”
“我去做什么?”
梁予衡难得有点磕巴,不过立刻就找到了理由,“女孩子专场,我一个男生凑什么热闹。”
“哦这样啊!”
梁老头点点头,又笑呵呵看了看自家孙子,“你看看,我就说你应该要跟我回来的,槐隅多好,你看你笑得都多了,年轻人么,老气昏秋的才不对。”
对于自家儿子儿媳,老头多少有些怨气的,儿子在的时候,两个人忙着工作从小学就把孙子甩进寄宿学校就不管了,孩子三天两头地打架惹事,两个人也只晓得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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