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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酒言欢的那个时候,程西还只能啃书呢。
副驾上的她,一时间心情down到底,这算什么,若干年后,旧地重游还是念念不忘?
她就说,他没那么好兴致,单纯带她吃顿饭,哼!
“工作谈的怎么样?”
程若航重新换了个话题。
程西有一说一,说到那幅要描摹的名画《永远不再》,程若航好像记忆蒙尘了,表示没什么印象,程西索性百度搜给他看。
粗鄙且蛮壮的赤身裸体的女人,张爱玲用的那个词很精准,横泼的风情。
这类印象派的画风,其实程西并不太擅长,高中的时候也没有系统地经专业老师指点过,只是各种兴致来了,临摹过很多大家的画作,至于这接手的第二个项目,她也很坦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令客户满意。
程若航却关注点在程西每天这上下班的交通上。
虽说也有地铁换乘能到,可是这来回太耗时间,且早晚高峰期人满为患,也实在太不方便。
他们一路往程若航说的那家炭烤店去,程若航当即替程西规避好了一些客观条件,“在你完成这个项目前,我的车先借你用。”
“不用了吧。”
程西说,早晚高峰期来往,其实他的车未必有地铁来的方便。
“刮风呢,下雨呢,再有第二场雪呢。”
程若航替她想好了一些天气因素,且这些天气温都低得很,程西一个人奔波这么远,实在不便。
“你说的好像没有车就不配上班似的。”
“问题在于你有,我不觉得你能规避掉的一些顾虑,在这闹别扭地拉锯有什么意义?”
程若航听清程西的嘟囔,耐着性子地给她讲道理。
程西一秒钟认怂,她也搞不懂,明明程若航在为她好,可是她就是有些不舒坦。
似乎他一直竭尽所能地替程西驱赶一些风与险,正是这样护犊子的理所当然,才把程西搞糊涂了,明明他只是做一件亲人兄长身份该做的事,她偏偏要过分解读。
“要不要?”
程若航问。
程西右手食指上有几根倒刺,她一边咬着肉刺一边答他的话,“嗯。”
程西本以为她顺从了他的主张,勉强太平了,可是再抬起眼眸,某人还有经念,“你这动不动咬指头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程若航蹙眉道。
“那你动不动喜欢说人几句的毛病能不能也改改……”
程西一上车就低眉顺目地任由他发问,她低声嘟囔,凡事,都有个度的好不好!
“我听到了。”
“嗯,我在diss你。”
程西敢做就敢认,她带着几分委屈的意味,继续,“你这样人前人后的对我各种指摘,我很没面子的。”
“……”
程西难得一次顶嘴,程若航不知何意,竟然再没了下文,她偷偷看他几眼,后者也一副专心驾车的姿态。
离商业街还有一些脚程的时候,老远就有疏导交通带着袖章的执勤安全员指引驾车人士的停车方位,他们好不容易寻了个空位泊好车,开车的人自顾自地下车,也不理会程西,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程西今天为了见客户,穿了一套中长款格纹毛呢大衣,脚上也是一双细跟高跟鞋,在青石板路上疾步跟着前面的人,很是吃力。
“喂,你腿长也得体谅一下我腿短的,走那么快,……你这顿饭我吃了也不养肉的。”
程西喊前面要做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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