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前世这会我是不敢离开的,那会也没有这个花月赌坊——说起来,这个还是我继承王位多年后心血来潮命人建造的。
那会也还未尝遇到李祈。
当时好像纯粹就是想试探王后、时菱对我的底线在哪。
说起来那会还真是像刺猬一样,满身的刺……应了那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
其实是很希望有人能看穿的,看懂我,然后爱我。
“真幼稚。”
卢则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
时菱愣了一下,以为卢则说自己。
“我说我呢,我这人爱自说自话,经常疯言疯语。
还望时公子不要见怪。”
卢则下了马,笑着解释。
彼时夜风轻轻吹过,抚平了拧巴的情绪。
“没有,或许你本就承受了太多无法言说的苦痛。”
“哈哈哈,时菱啊……”
卢则调整好的情绪一下又有点绷不住了,眼眶里莫名蓄起泪花。
他赶紧背过身去,抬手拭去。
“什么?”
“有没有人说过,你一本正经安慰人的时候很暖心、很帅!”
时菱黑眸一闪,目露诧异还有一丝不自觉的欢喜与羞涩。
是啊,卢则纵然有很多不好的古怪脾气,但也是真的很实诚、温暖——是会自愈的小太阳、是洒脱的清风。
敢爱敢恨、喜欢大哭大笑,会认真地赞美。
我好像彻底沦陷了。
晚风阵阵,带着几分凉意,吹散了白日的喧嚣与躁意。
“走吧,你是慢性的,这一次我陪你慢一次。”
卢则左手牵着马,右手牵着时菱的衣袖。
时菱一阵恍惚,缓缓跟上。
有种幸福来的太突然的惊喜,被甜的晕乎乎的。
他们沿着石板路缓缓前行,欣赏着夜晚的美景。
马儿的步伐轻盈而稳健的蹄声作为伴奏,在夜色中回响。
街道两旁的树木在夜风中摇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卢则的身上,映出他俊美的面容和清和的气质。
时菱微微看痴,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如此的貌美、如此随心率性。
明明年纪相仿,但他总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忧郁美以及恣意飒爽快活此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