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道别出来。
医生默不做声,出了路口就准备打灯往公寓的方向拐。
我:“xx路。
”
医生:“买东西?”
我:“已经买完了。
”
半个小时后,医生被我霸气地套上一枚戒指的时候,瞬间呆滞的表情让我很有成就感。
他盯着自己的中指看了有5秒钟,迅速回神看向我的手。
我很大方地亮了亮,突然觉得有点尴尬:“那个,你手术前记得拿下来。
”
医生看着我不说话。
“呃,之前就订好了,放在这加刻字母的。
”
医生依旧不说话。
每次他用这种难以名状的目光看着我,我的间歇性脑残就发作了:“嗯——投,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
医生:“我是理科生。
”
我:“嗯,你要好好回报我。
”=_=
医生:“以身相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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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得浪漫一次!
)
医生:你也知道你是难得。
40、一场谢幕
放假回家前,咖啡店。
我和安菲对坐。
她看着自己的咖啡杯,用几乎听不出任何口音的英语,慢慢说起她刚到中国时对邵江的惊鸿一瞥。
在她的家乡,爱情单纯热烈的像葡萄酒一样,所以遇到了邵,她决定留在中国。
安菲是个漂亮的姑娘,拥有法国南部人健康的肤色和热情的性格。
现在的她,说话不再像原先那样睫毛张扬,而是低敛着声色,端庄秀气。
“中国人很奇怪,一个女孩子,先要看她的学历,再看她的家庭背景,最后看有没有好工作。
好工作的标准就是体面,只要够体面,哪怕你其实并不喜欢。
”
她一直难以适应中国社会特有的虚荣。
但依然追着邵申请了H大的研究生。
放弃喜欢的专业读了管理,毕业后进了外企,拿着看似优厚的工资在人际复杂的办公室里想念家乡的酒庄。
“我不知道别人在羡慕我什么,现实版杜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