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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烺暗道糟糕,他岂不是要出了丑!
可他心里却痒了起来,男人本能的冲动让他想立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可略一犹豫,他到底还是忍了。
别说两个人都还伤着,只说他的夫人还没答应他要留下,他今日已经进了一大步,若是不管不顾地再往前闯去,惹恼了她,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不行不行,要一步一步来!
他呵呵笑,指尖流连了一下,松了她的腰,“夫人可别气,我可是个伤号呢!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伤号一般见识!”
裴真要被他这没脸没皮的劲头气笑了,并不与他耍贫嘴,只拿起湿帕擦了他出血的伤口,又掏出药包里的药粉来,轻点药瓶给他撒上,认真忙碌着,不出声。
她安静下来,韩烺这身上奔腾的血却不安静,便是她不再伏在他身上,可那温温柔柔照顾他的样子,落在韩烺眼里,简直让他的心像被猫抓了一样——越是得不到,越是躁动不已。
这还怎么得了?!
韩烺咽了下干涩发紧的喉咙,心道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下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急忙转了思绪,这才想起今日被人闹了老窝、砸了场子的事。
什么时候他的锦衣卫,成了贼都能光顾的地方了?!
这贼好巧不巧地就出现在了他夫人来之后,两次都是,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关系。
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
“夫人今日早上,可见到什么可疑之人了吗?”
他问起来。
他一问,裴真点着药瓶的手指不由颤了一下,洒出了一大片药粉,好在韩烺并没察觉,她不动神色地收了手,“夫君指哪种可疑之人?”
韩烺想了想,“与夫人攀谈、接近,或者说夫人有点印象的人,都可以说来!”
裴真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看出了这两次闹贼中间的古怪。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
她说完,便见韩烺皱起了眉头。
他定是十二万分的疑惑吧!
看着那眉头越皱越紧,她忽的想到他一天都不曾有空闲处理这道伤口,想到到了半夜才有空回家一趟,心里涩的厉害。
她思虑了片刻,开了口,“夫君还没有头绪吗?”
韩烺摇头,“两个人显然是有预谋有靠山,不然在京城如何能飞天遁地,可我就是查不出来,上次只留下一片羽毛,也就能看出来是江西制式的弩箭上才有。
江西......”
韩烺还是想不出什么来,深叹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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