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远道而来,本殿理应尽地主之谊,公主无需多谢。”
殷昭端坐在香榻的对面悠闲地饮茶,随意看了眼窗外的河景,遂而看向香榻上的井方,不得不说这井方确实是难得的姝色,美貌如花体量纤纤,此时她慵懒随意的凭窗观景,清风拂面两鬓散落下来的青丝调皮的逗弄着娴静美人,只见美人弯弯眼角,显然心情甚是愉快。
“殿下哪里的话,您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方儿,本就是我受宠若惊。”
“不过,想来殿下平日里也难得这般清闲吧?”
殷昭轻声笑了笑,“的确是难得清闲,这朝堂中总是有理不完的公文,见不完的大臣,有时本殿甚至都在想这些人上辈子一定是家雀。”
“家雀?”
井方疑惑的睁大美眸,直直望着殷昭,此时的她倒是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不像平时端着公主端方架子的她,现在的她倒是多了几分活泼天真。
殷昭见她如此,心中的生疏也不由得减少几分,“从早到晚叫个不停,不是家雀又是什么?哈哈哈~”
井方听他笑的欢快,也情不自禁的掩唇轻笑,“想不到殿下竟然如此风趣,就是,不知那些大人们要是知道殿下私下里竟有如此一面,恐怕也会惊得目瞪口呆的。”
“不过,方儿却希望殿下能够一直这般轻松愉悦,不会被朝堂纷争所扰,因为…方儿会心疼。”
殷昭猛然抬头对上了井方饱含情意的眼神,刹那间殷昭竟然忘了躲闪,可是捏着茶盏的手指却被他的主人紧紧收紧,直到骨节泛白。
这一刻殷昭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瞬觉得自己的心湖有了涟漪,井方眼中的情谊太过热烈,明明就是个娴静温婉的女子,此时却堂而皇之的将一腔欢喜与怜惜尽数展现男子面前,毫不躲闪。
她,竟然怜惜自己,这么多年来纵横朝堂,自己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被人怜惜的滋味,这种被人偏爱的滋味确实很好,就像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有了归宿,这是一种安心的感觉。
“殿下,既然说到这了,方儿就直说了,想必殿下也已经知道,方儿代表井国来王都其实不仅是来朝贺大王,更是为了促成两国联姻。”
“不瞒殿下,自从见过殿下,方儿,就已经暗许芳心了,”
说到这井方见殷昭眼神躲闪,随即苦笑一声,敛下眼眸,轻声说道:“殿下不必烦恼,也不必有负担,就当这一切都是方儿一厢情愿,但是今生能和殿下结缘,方儿已经没有遗憾了。”
井方随之便从袖口中取出用方帕精心包好的布包,当着殷昭的面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用金丝绣着祥云纹的束腰玉带,井方轻轻抚摸着上面的云纹,自顾自的说着:“在井国,待字闺中的女子都会为自己的心上儿郎亲手绣上一条腰带,将自己的心意和对未来的期望,一针一线全都绣进腰带。”
“老人们说,腰带上的图样越繁复,针脚越密实,未来的婚姻就会越美满,未来,夫君就会愈加疼爱自己…所以我就为殿下绣了,祥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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