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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承骥身体颤抖,像大山倒塌,扑咚一声跌倒跌跪在颜清澜面前。
他的双眸如墨般黑沉,乌云翻滚,瞬间又迸射出一片血红色的光芒,仿佛将颜清澜烧成焦炭。
颜清澜逼自己忽略越承骥眼里的伤痛,细声但清晰地道:“是,臣就是无双。”
“你是无双?为何甫见面不说?”
字字血泪,像锥子扎进颜清澜肉里。
“臣有机会说吗?”
颜清澜冷冷地反问,抛开越承骥昏迷中把她按倒胡来那次,后来,相府那时见面,是什么情形。
“后来,后来你也可以说的。”
越承骥低喃,眼神彷惶无措,眨眼间,又冷若钢刀,射出凛凛寒光。
“看着朕为你神魂颠倒,你是不是很满意?”
“臣没有满意不满意的选择。”
心中本来有隐瞒的负疚,因他什么都对她说,可此时,一个应对不慎,谢弦和遂安就得丧命,颜清澜冷冷道:“皇上,你哪回见了臣不动手动脚,臣有拒绝的选择吗?臣勾引过你吗?”
她确实没有勾引过他,不要脸的是他自己。
越承骥攥起拳头,骨节紧得格格作响,深眸森森然,写满了愤怒不甘与绝望。
两人静静地面对面跪着,大殿静得出奇,也压抑得出奇。
也不知过了多久,越承骥从地上站了起来,同时伸出手,把颜清澜扶起。
“把过去忘了,谢弦的认妹宴席后,你就进宫来。”
进宫!
这个进宫可不是做女官。
颜清澜明白越承骥言语之间的意思,心中有些不敢置信,胸膛里一把火烧得旺盛。
越承燑对无双的所做所为,越承骥看来很清楚,才会如此急迫地要让她进宫,要抢在越承燑回京前给她定下越承燑无法逾越的身份。
如此急切进宫,自然不可能是皇后。
“皇上,我可是你的女儿。”
“朕不是和你说过吗?你和遂安不是朕的儿女。”
“逊王爷那里皇上打算怎么交待?”
“用不着交待,你是谢弦的妹妹,是朕的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