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风抱着累着了的胳膊带着人重新上了山。
他把情况跟燕靖说了,燕靖也点了点头:既然确定了盐贩子的举动,那就把张家村翻天覆地的搜,张家村背靠山,是给人提供了很多的可乘之机。
他跟太子爷分了工,太子爷执行官盐私卖令,燕靖就负责破案子,两方互不干涉,又齐头并进,在太子爷把那些官盐平价放入民间时,燕靖这边也搜到了他要搜的东西。
这一次顾清风进牢房就有底气了,盐贩子高鸿被他打的昏迷中,被顾清风一盆冷水给浇醒了。
高鸿一看是他扭开了头,顾清风哼了声:“你还不招吗?”
高鸿被他这兜头的冷水一浇又疼又狼狈,看着燕靖在他身后这种狼狈就更甚了,简直盖过了疼,他狠狠的呸了他一声,顾清风手腕一动就想打他,燕靖咳了声:“好了,我来问。”
就算是换成燕靖,高鸿依旧没理他,一个人的自尊在强者面前总会更强,燕靖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地?为什么贩卖私盐?你可知罪?”
高鸿差点笑场,还以为换个厉害的来,结果竟然是个白痴,问这么白痴的话。
高鸿笑的前俯后仰,身上的伤口越发的狰狞,燕靖沉着脸等在一边,高鸿好不容易笑完了看着他:“我有什么罪,我不过是想能吃上口饭而已。
我本来是同庆盐场的一个盐工,哈哈,我是个盐工却吃不上盐,家里妻儿老母都等着我上一天工回去带点盐。
哈哈,你们知道我怎么带的盐吗?”
高鸿嘲讽一样的看着燕靖,燕靖顺着他的话问:“怎么带?”
高鸿笑笑:“我在白天上工时很努力,汗都湿透了衣服,我就穿着这汗透的衣服在盐堆上打了个滚,盐便渗透进了我的衣服上,我就是用汗透了的衣服偷运的盐。”
燕靖眼里有一点波动,顾清风却没什么反映,这一听就是编的,高鸿长的人模狗样的,即便是被打成这样,脾气依旧傲成这样,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高鸿也不理他继续嘲笑说:“我这个方法很好对吧,我一直这么偷了半年盐,半年后的一天终于被他们发现了,我被那里的监工活活的打了一顿,把我扔进了海里,以为我必死无疑了。
我在海里泡了好几天,被一个打渔的救了,而我的家人以为我死了,上告衙门又被官衙毒打了一顿,我的妻子、母亲儿子就那么被活活打死了……等我找回家的时候,连给他们收尸的机会都没了……”
高鸿眼里是有痛苦的,他是借造了他的手下的故事,是编造的,那是因为他真实的身份不能说,他的父母是都是好人,在姑苏有名的盐商,因为得罪了陈相,被官兵灭了满门,他因为出门在外逃过一劫!
高鸿使劲搓了一把脸,转过头来:“我就那个时候开始贩卖私盐了。
官爷还有什么好问的吗?我反正一个人,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是不会说出盐在什么地方的,也不会说出那些人的。”
燕靖看了他一眼:“你家人的悲惨遭遇我很同情,可是你错了就是错了,贩卖私盐且打死官差是死罪,没有人可以救你。”
高鸿看他:“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燕靖看着他:“我想请你以你自己一命,换你同伙的命。”
高鸿嗤笑的看着他:“凭什么?我死都死了,怎么会告诉你,你知道他们的存在了一定会杀了他们的!
你们这些人官官相护,丧尽天良……”
顾清风冷冷的呵斥了他一声:“还嫌不够疼吗?再胡说八道,我就抽死你!”
高鸿恨透了顾清风的卑鄙无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再接着打啊,打死我你什么都没有。”
顾清风气的磨了磨牙:“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高鸿乐的跟他斗嘴以转移下疼痛:“我就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怎么着!没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