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时候我什么都感受不到。
小孩道:“昨天晚上有地动,霜哥说以前这里就经常生地动,所以才会搬家。”
这里似乎是旧址的后花园,草木已经枯萎了,还剩下一些石景屹立不倒。
越往前面走,地上的裂痕也越来越大,有的甚至露出了灰棕色的泥土。
我瞧着这些地缝有的极深,甚至一眼望不到头,于是猜测:“兔子该不会是掉进去了吧?”
小孩立马紧张兮兮地问道:“应该不会吧。”
秦君遥道:“难说。”
小孩哭丧着脸,“那怎么办?”
秦君遥继续道:“找。”
我唤出黑瞳到处寻找,这时,地缝中间卡着一团白,因为和雪色相差无几,几乎很难现。
我上前拨开雪花,果然看到了一双耷拉下来的兔耳朵。
我将他们叫过来,指着地缝中间的兔子,“吃得胖还是有好处。”
小孩像拔萝卜一样,拎着兔子的耳朵往上一拔。
……没拔出来。
他搓了搓手掌,用力一拔。
秦君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刚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兔子被拔出来的瞬间,顿时地动山摇。
我只觉得脚下一松,金线还没来得及抓住秦君遥他们两个,地面就全凹陷了下去,土块混合着白雪簌簌地往下掉。
雪沫和灰尘同时扬起,在被石块堆埋的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影。
是陆沉鸳!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眼前就黑了。
“娘亲,娘亲。”
谁在叫我?
我混混沌沌地睁开眼,就看见一旁焦急万分的小孩。
我伸出手摸摸他的头,“我没事。”
我朝四周看了看,一时有些恍惚,“咱们这是在哪儿?”
这里像是什么高人的隐世之处,嫩绿的草地上开满五颜六色的小花,一方小小的水池上冒着热气,旁长有一棵挂满了红绳和祈福牌的参天古树。
而那棵古树的另一侧底下,有一间小小的草屋。
“我们在旧址底下。”
秦君遥接了水走过来,“嫊嫊,你能喝水吗?”
我摇摇头。
没想到地下世界竟有如此温暖宜人的气候,外头冰天雪地,里面却是春暖花开。
他半扶着我,“只能喝酒吗?”
“糖。”
我看着秦君遥,“还有糖。”
很快,从茅草屋里走出来一个人:弱不禁风的脸蛋,弱不禁风的身材。
还有那一头垂到脚后跟的长。
“这是……若磐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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