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津说,“是我更喜欢原本的你。”
“现在的温柔很喜欢,但是如果可以再粗暴一点,鲁莽一点,是最真实的你的话,我会更喜欢。”
他说。
这话听起来明明不像什么好话,可秦灿的心脏却无声一悸。
秦灿:“……这可是你说的哈。”
谢以津望着他,很轻地“嗯”
了一声。
秦灿吐出一口气,终于重新松开衣领,正准备给谢以津看看“真实”
的自己是什么样,谢以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再等一下。”
他将手抵在了秦灿的胸口上,不知道是真的想拉开距离,还是想趁机揩油:“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
秦灿沉吟片刻:“请讲。”
谢以津喃喃道:“四天的观察周期虽然比较短,样本量也不是很充足,但我对我得出的结果……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秦灿一头雾水:“什么结论?什么样本量?”
谢以津重新看向秦灿的脸:“那天你问我,我是不是只想摸你,是不是只把你当人形玩偶看,还记得吗?”
秦灿在原地瞬间冻结。
他顿时尴尬羞耻到想找个缝儿钻进去:“不是,我那天情绪波动有点小小的剧烈,所以你别当真——”
“除了今天以外,瑞士这四天并没有下雨,连阴天也很少有。”
谢以津打断了他:“但是我想了你很多次。”
“我会回想我们接吻的样子,会很想摸你,很想见你,但是每一次这些感觉出现的时候,都没有下雨。”
秦灿突然不说话了。
谢以津思考片刻,给自己这项短期实验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所以我得出的最终结论是,我对你的喜欢,是独立于雨天的。”
他说。
谢以津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哪句话起了作用。
他只知道,今天的秦灿确实有哪里不一样了。
很不一样。
秦灿年轻气盛体力好这点他向来都是知道的,一开始谢以津还能比较从容地回应,但是到了后面,他才发现秦灿身体的潜能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
只能说酒店选得很值,因为除了床之外,近乎每个角落都被他们使用到了。
比如此刻,谢以津的手撑在玄关处的镜子上,秦灿在他的身后,一手控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下巴,半强迫地让谢以津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他们。
谢以津站都站不稳,他本来体力就不是很好,只能用手撑着镜子借力,和镜子里的自己掌心相贴。
他听到青年在自己的耳边喘息着说:“看,我们都在镜子里。”
这其实是一句废话。
他们在照镜子,肯定都会在镜子里出现,但莫名的,谢以津总觉得这句话在此刻听起来很色情,感觉自己的耳根被青年的气息弄得灼热而难受。
外面还没有下起雨,然而谢以津的脖颈和耳廓红得像是要烧熟了,他瞥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近乎是在瞬间就合上了眼,喘息着:“我不想看……松手。”
他甚至不需要回头看秦灿的脸,因为他只要稍微抬起眼,就可以看到此刻镜子里的青年正凑在自己的耳边:“为什么会不想看呢?明明很好看啊……前辈你看看你自己,皮肤很红,眼睛很红,哪里都很红,而且哪里都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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