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唱的是柳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
那歌女嗓音婉转,情感真挚,仿佛真是在与心上之人诉说离别之情,让闻者伤怀。
徐楠英不知想起了谁,眼中慢慢的蓄满了泪水,但是她却倔强地仰起头,不让那泪水滑落,继而又一咬牙,端起酒杯灌入口中,仿佛是想用那呛辣的酒水来压下心中的泪意。
一曲毕,那歌姬的画舫上传来一阵错落的喝彩声。
不知那边在说些什么,突然又响起了一阵起哄声。
不一会儿,那画舫的琴声再起,那歌女再次开口,唱的曲儿却不是之前那味儿了。
“一更坐到二更天,烛火晃荡人难眠,奴家心中念情郎,衣衫半解倚榻前。
三更四更盼君还,鸳鸯枕上空自怜,轻抚罗裙思缠绵,孤身独卧意阑珊。
五更听得鸡叫唤,衾被渐凉梦难全,郎行千里何时返,共赴巫山心才安。
……”
这却是一曲《闺中念》!
偏那艘画舫上的贵人们还扯着醉意朦胧的嗓音跟着哼唱,一副好不快活的奢靡之态。
还有人趁机说着一些不三不四的荤话,逗得同船人哈哈大笑。
花娴这条画舫上的人都脸色一变,公孙白更是下意识的想去把花娴的耳朵捂起来,却又陡然想起她如今已不是那六七岁孩童模样,自己需得避嫌。
花娴横了公孙白一眼,轻轻吐出一句:“呵!
男人!”
“我不是男……”
公孙白那句“我不是男人,我是男神”
差点又冒出来了。
他看了看继续独酌仿若对周遭充耳不闻的徐楠英,又用眼风扫了扫闷头偷偷抿嘴笑的明月和细雨,以及尴尬地拼命往嘴里塞菜的清风。
公孙白摸了摸鼻子,决定什么都不说了。
正在这时,那靡靡之音刚结束,就听到一句显然是从别的船上传来的冷喝:“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那声音的音量虽不大,却是拣着那琴声停歇的间隙说的,再加上这几艘船的距离不远,行船度又比邻,这两句以唐朝杜牧的诗句来比着这些不知亡国恨,只知道沉迷于纸醉金迷的权贵们的骂声,刚刚巧巧被那艘歌姬画舫上以及公孙白这艘画舫上的人听了个真切清晰!
那艘花船上的动静瞬间歇了下来,但这绝不是怕了那咒骂之人,只怕一场麻烦要开始了……
“真是麻烦!”
他们经江陵府取水路南下去临安,本就是不欲让徐楠英的身份被泄露,可不想再沾染上任何意外。
公孙白揉了揉眉心,刚想吩咐船家把船开走,离那两艘船远一些,却只听到甲板上传来一声巨响,随即便是那老板娘的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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