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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烦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怜悯了,也不看看当事人到底接不接受。
和那年他离经叛道一样,周围人的不解与劝阻,甚至还有说他不识好歹和可怜他的。
嗤。
想到这儿,花听晚心下就有些不屑。
也就江杳现在能忍,按着他的性子早就走了,管这些烂摊子做什么。
人生不过须臾几十年,总去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和感受,受累的只会是自己。
倒不如把素质完全丢了,没有素质自然也不会被道德所绑架。
痛痛快快地活一场不比其他来的重要?
花听晚心下谋算着:等哪天得空了,他高低得带着江杳重塑一下三观,别总特么去考虑别人。
花听晚用舌尖抵了抵上颚,真是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脏话给憋了回去。
可真是难忍啊。
果然,也就江杳能忍。
……
比起其他人各异的情绪,温荼的神色倒是显得正常自然多了。
甚至于温荼嘴角的笑都没有下去过,完美温润的弧度。
只是戴在面具上的笑从来不会到达眼底。
他曾经无意触碰过江杳的手腕,
虽然当时没有真正见过,但细致敏感如温荼。
那样凹凸蜿蜒的触感并不难猜出那里是什么,再联想到前段时间江杳与沈修砚的一些舆论,温荼很早就已经能推算出江杳发生过什么了。
只是比起其他人或愤慨或自责或不爽,温荼却并不觉得这是值得去伤神的事情。
现在的江杳能完完整整地站在这里,能还算情绪稳定的配合着节目组的工作,那就意味着江杳已经在试图自救了。
这种时候,比起去贴心的干预与自以为是的拯救,倒不如让江杳自己去愈合这些伤口。
伤口留下的痕迹的确不可磨灭,但伤是迟早会好起来的,这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现在的江杳就像是紧紧蜷缩住的蚌,不愿被人看见内里的情状。
如果去强行破开蚌壳,无非是让这只蚌死掉的更快罢了。
所以。
温荼可以等,他也愿意等。
在江杳敞开心扉之前,温荼可以做到不去问,不去说,不去看。
人嘛,总归是有些痕迹的,或许这些痕迹并不好看,但这也是存在过的证明。
江杳也是人,在未真正见过本人之前,江杳的的确确是以完美的形象存在于温荼心中。
但有时候一些痕迹并不会让那份“完美”
消失,相反,这是去往“完美”
的必经之路。
温荼最大的私心,就是想去拥有这份“完美”
。
如果江杳不想被怜悯,他就始终保持温柔,江杳不想被打扰,他就保持足够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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