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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颠簸,摇得我腰酸屁股。
因为消息馆和雨雨商铺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我们星夜兼程,争取七天内赶到。
于是夜里理所当然的睡在疾驰的马车上。
我一合上眼睛就会出现炼狱般的烈火和幻觉,所以一直强打着精神靠着车窗看离鸢拿着缰绳赶车,为了不睡过去,手臂都被自己掐紫了。
本来夜夜都是噩梦,没好好休息过,加上旅途这一劳累,我不知不觉还是睡过去了。
噩梦如故,这次是被冻在冰冷的极地,千万根冰锥依次插入身体,浑身是血。
远处依然是高高在上俯视我梦境的紫眸。
梦中我嘶哑的嚎叫着,哭喊着,全身寒冷,瑟瑟发抖。
忽然有声音遥远的呼喊:“少主,少主……”
那个声音十分温暖,像三月的春风拂面过来。
我向着声音的方向伸出手,梦境破碎了。
我身上盖着离鸢温暖的裘皮大衣,躺在他坚实的怀抱里。
他一手持着缰绳,一手抱着我,真气绵绵不断的从他身上传入我的体内,暖如春天。
就是这股暖流化作声音,冲破了我寒冷的梦境。
离鸢低头看我,少主又做噩梦了。
“其实前几天我除了找虫草,还为少主寻了一味药。”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暗红色盒子。
“干蚂蟥,死耗子什么的我不吃。”
我立马表态。
离鸢温和的笑笑:“这次不是了。
这是天山派的离魂散,吃了可以无梦的一觉睡到天亮。
只是……有些副作用。
不过少主最近的体质虚弱,这点副作用可以发热健体,倒不是坏事情。”
他从盒子中取出一粒红色大药丸,轻轻掰开我的嘴放进去,又取水让我咽下。
不就是安眠药嘛,高考的时候又不是没吃过。
那几天我可是越吃越精神,我妈还找药店说人家卖假药。
这次药效发作得很快,我渐渐昏昏然,闭上眼睛什么都没有,大脑一片麻木。
离鸢身上好舒服,又很暖和,他又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很可靠,就靠在睡过去吧。
不知睡了多久,身子像是棉花糖软软的。
怎么觉得不对捏,下面热热的,像有一团火积在胯处,焚烧全身。
这种发泄不出去的炙热感好难受……
我不舒服的扭动着身子,烦躁得哼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