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来之前,我并不知道是他,当那一声“喂”
传进我的耳朵,低沉的声音竟然像是穿越了千年时光最终停在了我的耳畔。
随后,我指间的香烟滑落,那该死的烟头正好烫在我的腿上,我刚起身,滚烫的咖啡又不小心被我碰落在了我的脚面上。
钻心的疼痛袭来,可是,却不及我心痛的十万分之一。
宝岛女孩看着我这副手足无措的狼狈样子,甚是好奇。
“怎么……是你?”
我开始结巴,口中那口还没来得及吐出去的烟雾直接呛进我的肺部,刻得我眼球酸胀。
“电话号码其实早就跟小胖拿了,只是……”
电话那头寂静好一会儿他才说话,“只是一直没有打给你。”
我点头,泪水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其实,你不打是对的,今天,也不应该打。”
沈晨容那头变得安静,良久之后,他才又开口:“任蕾,你能回来一趟吗?”
沈晨容又说:“任蕾,我爸病了,他就是想见见你跟萍姨,你能帮我这最后一个忙吗?”
挂了电话之后,我连忙打电话给江小胖,没想到江小胖说沈晨容的爸爸在我们出国没多久就查出肝癌晚期,现在情况非常不好,可能是没多少日子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就呆住了,猛然间就回想到那个在甜品店的下午,还有沈晨容的妈妈跟我说的每一句话。
我心里乱极了,最终还是决定将沈晨容爸爸的情况说给了我妈听。
我妈的表现跟我听到这个消息时表现一模一样,半响之后,她回过神来就钻进房间关上了门,我知道自己一定把她弄哭了。
后来,我跟我妈说我打算回国看看,我没说看谁,也没说多久,我妈却也破天荒地没有问。
就这样,离开祖国七个月零三天的我又一次踏上了国土。
跟送走我时一样,接我的也是曹飞。
回来的行礼,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告诉了他。
曹飞第一眼看到我便照旧开始损我:“几个月没见,你怎么还这副德行?一点女人味儿没培养出来啊!”
“你不也一样,臭德行!”
曹飞听我骂完,心情大好的模样:“哎呀,舒坦,骂人手艺一点没丢啊。”
曹飞拉着我的行礼往外走,上车后问我:“上我那儿去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