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挨着杂物房,不过草堆堆在院子里,空间就会变小。
裴青生看向院中,想了一会:“要不把草堆堆在东南角,院子不划菜地,你觉得呢?”
“也行,反正外面那块菜地种点菜够咱们吃了,堆在东南角吧。”
等过段时间,找些石块回来铺在院子里。
谢茯搅着碗里的饭,悄悄抬眸:“我等会去桂花嫂子家,今天太阳好,稻草晒干,晚上铺在床上。”
经历昨天加上晚上做梦的事,她现在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见他看过来,连忙将眼神移向别处。
“嗯。”
裴青生感觉到她有些局促,或许是因为昨天的事。
垂眸,视线落在她的脚上。
草鞋已经烂了,穿不了几天。
“谢茯,棉鞋你给我做一双便可,你给自己做一双棉鞋,再做一双布鞋,我不常下地,不用做两双棉鞋。”
想了想又说道。
“这样吧,我的棉鞋别做了,冬日里冷,你常外出走动,湿了能有替换的,你做两双棉鞋。”
谢茯摇了摇头:“你要出去不穿棉鞋怎么行,再说我已经做出来一只了,冬天我小心点就是,不会把鞋子弄湿的。”
“那你给我做一双棉鞋,剩下的你做棉鞋和布鞋,这件事听我的,就这么定了。”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裴青生迟迟没听到她的回答,抬起头,见对面的人正在盯着他看。
视线相交,他错开目光,有些忐忑:“是不是我方才的语气太重了。”
“不是。”
谢茯扬起嘴角,解释道,“我在想,你审案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现在的他,眉宇间没有了戾气。
神情总是淡淡的,情绪很少有波动。
“我审案子时很严肃,身边人都很怕我,或许是因为我不爱笑。”
上任后,裴青生从不和下属混在一起嘻嘻笑笑,最常待的地方,便是案卷房。
“严肃好,审案子可不比平常闲话,要细心认真。”
想到他现在被罢了官,怕勾起不开心的往事,连忙转移话题。
正想开口,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连忙放下碗筷,迅跑回屋里。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屋里出来。
裴青生瞧她脸色有些苍白,担忧地问:“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只是月事来了。”
这两天腰有点酸,谢茯以为是在地里除草累得,算了算日子,差不多这时候来。
“你的脸色很不好,要不请郎中来瞧瞧。”
他不知道女子来月事是不是都如同她一般,脸色白,嘴唇没有血色,一副病恹恹的病态模样。
谢茯端着碗,慢慢坐到小凳子上:“没事,我来月事就是这样,还好这几天没有喝冷水,要不然早就疼的在地上打滚了。”
从住在这里后,洗澡用的是热水,喝的也是热水,这次月事没有以往那样疼痛,能忍受。
裴青生的脸上透着心疼:“请郎中把把脉,开些药调理。”
她坐在凳子上,弯着腰,似乎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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