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朱云深的身边后,他还绕着盘旋了好几圈,“深哥你来决定,我们来做。”
朱川早已习惯了这样面对朱云深时的朱树,可头一次见到如此谄媚的红隼的黄茅却有些叹为观止,但心中又隐隐地生出几分不妙来。
上次他还和这只叫做朱云深的大隼打了一架,虽然自己也没讨到什么好,但不会让他们这个集群的人对他产生什么意见吧?该不会到时候要遭到什么排挤吧?或者是被这大隼时不时地揪出去打一顿?
在心中天鸟交战了好一会儿,黄茅最终还是咬咬牙决定忍下。
打就打吧,当初也怪他太冲动了,要是挨几顿不至死的打就可以当朱川的伴侣,他也认了!
几只隼在空中盘旋着讨论,安澄则在石碓上看得乐乐呵呵。
这死朱树,虽然在上次骗着他走丢之后没再做出什么离谱的事,但每次看到他都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好像他安澄抢了他的此生至宝一样,偶尔面对他的表情甚至还有些幽怨。
安澄才不是什么热脸贴冷屁股的自虐鸟,朱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朱树,因此每次看到这隼绕在朱云深身边做小伏低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快意,颇有一种已经和朱云深成为了荣辱共同体,也在使唤可恶朱树的感觉。
在心中暗爽了一番后,安澄甩了甩身上的羽毛,展开翅膀打算也加入他们的讨论。
哪知才刚刚准备起步,爪子就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缠绕住了,身体被紧紧地拖着,沉重到无法往上飞,安澄下意识地垂头看向自己的腿,怎么料看到了一截土黄色带着白斑的细长肉柱。
那一刹那,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怔愣了大概零点零几秒,安澄忽然又听见有鸟在大喊自己的名字,可那声音却如隔着一层塑料膜般在音变后才钻入他的耳中,让他恍惚、迷茫。
求生欲让他很快就开始挣扎,另外一只爪子往缠在自己腿上的肉柱爪去,翅膀也在努力地扇动想要飞起来。
带着一条分量不小的蛇往上飞很困难,可也不是做不到,浑身的肌肉一齐作用、每个细胞都在努力着,潜能爆发下,安澄终于飞上了半空。
可这中介蝮却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即使被带到了近十米的高空、即使鳞片被抓挠掉了一大片也没有松开的打算,甚至还扭动自己的身体、偏着头张着嘴想要去咬自己缠住的鸟。
但这个时候安澄已经再找不出别的方法可以去反击了,他距离毒牙最近的时候,或许只有不到一厘米。
生死攸关的时刻,几只赶过来的红隼迅速地出了手——朱树抓向中介蝮扭动的身体往外扯、朱云深抓着安澄继续往上飞、朱川将利爪嵌入到缠绕到安澄身上的那截身体里,就连黄茅都已经伸出了爪子想要从后抓住蛇头。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利。
“去死吧!”
倏地,那遭受到集体攻击的中介蝮忽然大吼一声,“那就同归于尽!
!
!”
话音落下,他就在很短的时间内快速地松开缠住安澄的尾巴,而后调控全身的肌肉扭动着身体反缠住抓住他的朱树,又在众隼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口咬在了朱树的翅膀处。
“ka——”
朱树痛苦地鸣叫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双爪。
中介蝮也已是强弩之末,他早在动作之间消耗完了所有的体力,再无力气继续缠绕攀附,于是此刻彻底没了支撑的他开始直直地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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