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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金晚玉有些坐不住了。
饭桌上,金晚玉垂着两只胳膊,像只木偶一般张口闭口,只是今日她无精打采的有些过头了,往往秦舜下一口都送来了,她前一口还没有嚼完。
终于,金晚玉郁郁寡欢的摇摇头:“我吃不下了。”
这句话仿佛一个信号,坐在一边的君蕴蹭的一下抬头,不动声色的伸手去摸她面前因为对她格外照顾而多放的一碗虾仁粥。
还没挨到碗边,就被金华夸张的扯了回来!
金苑看了女儿一眼:“终于坐不住了?”
知女莫若母,金晚玉委屈的看她的亲娘一眼,不说话。
金苑放下筷子,不经意的看了看她的手,话语间还是十分委婉地:“外面日头毒,呆在府里会舒服些。”
金晚玉更沉默了,她已经呆在府里很久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秦舜又送上来一口粥,她很有节气的扭过脸!
果然是一直走在康复的大道上,连着原来的脾气也一起回来了。
金苑正欲发作,外头却有家丁来报——风流潇洒的三皇子又从天而降了!
君倾今日是策马而来,墨绿色的冰绸一路翻飞,飞身下马之时,他动作标准而潇洒,那一头黑发被束进同色的木冠中,更加衬得肤色雪白宛如谪仙,相府的家丁都惊呆了。
听说君倾来,金晚玉顿时喜上眉梢——就算君倾这次是来找她打赌她也愿意!
因为她实在是太太太太太无聊了!
金晚玉还没来得及将心中的喜悦完全表达出来,已经有人大步流星的进来了。
君倾今日心情极好,且他算是相府常客,已经十分自来熟了。
只是毕竟是皇子,还是怠慢不得的,人刚一进来,凳子碗筷已经张罗好了。
“三皇子匆忙入府,微臣便只能招待不周了。”
金苑淡淡笑着。
君倾十分敬重金苑,连连摆手:“丞相哪里话。
丞相抱恙在身,母后几次早朝都已经提及了金相的近况,本殿下也是未免母后担忧,便亲自来相府叨扰叨扰,探望丞相,也好回去给母后交差。”
君倾这番话说得是真心,如果金苑有什么事,金晚玉这个臭丫头肯定会伤心!
话语间,君倾的目光不经意的扫到了金晚玉的胳膊,眼珠子顿时瞪大。
“你的手……”
“三皇子!
借一步说话!”
金殊起身将君倾一把捞起来,不由分说的就朝外拎,君倾还陷入在看见那雪白的绷带的震惊中,一时间忘记反抗。
金殊把险些“口出禁言”
的君倾拉走,可这一头依旧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金晚玉看了大家一眼,忽然笑起来,对着秦舜说:“再来一口粥吧!”
***
“你说玉儿的手废了!
?”
君倾呆若木鸡,全然没有了那番飘逸潇洒,只有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且反复问:“你说的废了,是什么意思?”
金殊有些紧张的示意他小声些,声音沉沉的:“刘太医和阿舜都已经诊治过,她双手筋脉损伤严重,八年前因为机缘巧合得到奇药,才能得以生筋续骨,如今再次损伤,先不说奇药难得,即便有了药,也……也不一定能再次长好……”
君倾忽的狠狠抓住金殊的衣襟,额角有青筋暴出,从齿间一个字一个字的蹦:“谁、干、的?”
金殊无奈,无法向君倾坦白,只能说是因为梁青的到来使玉儿和秦舜有了误会,意外失去记忆,也受了伤。
同时也叮嘱他,玉儿摔了脑袋,回忆以前的事情都会头痛,所以不要在她面前提她的手臂和这三个月以来发生的事。
话还没说完,君倾已经将他松开,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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