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翻个身离开忍足身侧,摸索到床头柜上的卫星电话,接通在慕尼黑治疗肩膀的手冢国光。
忍足了无睡意,也不去想会不会后悔和男人做爱。
放纵激情后他和迹部轻描淡写将之归为意外,并极有兴致的互相开玩笑绝对不能做“受”
。
他们两个肯定是疯了才会想到上床。
安静地听迹部和手冢的通话,他小心翼翼问起对方肩膀的复原状况,这个内心善良又温柔的小孩对当日的持久战术后悔至今,虽然以大少爷的面子死活都要否认到底。
“练习赛我会安排。
越前那小子能不能继承你的意志,就由本大爷来确认吧。”
狂妄地撂下战帖,“快点把伤治好回来,让本大爷彻彻底底打败你。”
忍足仰望天花板上洛可可风格的雕饰,浅淡的笑痕爬上俊秀面庞。
等迹部挂断电话,忍足半坐起身,攀上他的肩膀。
“景吾,患得患失的心情不适合冰帝的帝王。”
他的手指从泪痣上划过,指甲前端被长长的睫毛扫过,然后他下床穿上浴袍。
“为什么,我不爱你?”
在他背后,灰紫头发的少年敛去自负骄傲,用手掩住脸声音破碎。
“因为,我不爱你。”
十五岁,忍足侑士拥抱了一个男生,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他不会爱任何人。
和青学的练习赛结束了,岳人枕着忍足的肩膀沉沉睡去。
红色柔软的头发亲昵地落在他肩头,身体突然不受控制轻轻一颤。
有种想将对方压倒的冲动。
忍足稍稍侧过身,俯视向日岳人白皙的小脸。
眉目清秀,干净澄澈的气息。
纯洁的,如水晶般剔透的少年。
转头看沿途风光,却从玻璃倒影中看到前座之人饶有兴味的神色。
他的举止在纤尘不染的车窗玻璃前无所遁形。
懒洋洋瞥了一眼,眼神蕴含小小的警告。
其他正选对这场练习赛的目的不甚明了,唯有他知道内情。
为了追求远在德国的某人,自家部长可是毫不在意把大家都送去做了炮灰。
迹部景吾转开了视线,直接回头对上忍足侑士的眼睛。
傲慢的,懒散的,却同样锋芒毕露。
向日岳人睁开了眼睛,许是刚醒,黑亮的眸子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看看回头盯着自己的部长,往搭档怀里钻了钻,小声咕哝:“输给桃成我也不高兴,迹部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