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拦下,别说乌纱帽,我人头不保。
前线战事暂息,大帅有的是空来料理我们。
老师,这次您过了。”
“把兵器交到李御史手上,便可保安然隐退。
别人是这么说的。
可现在呢?”
李介明眉头紧锁好一会,先前还是嬉笑怒骂的老头,现在语气中压抑不住的真怒气,
“魏恩亭,九守剑交给我,没了!
人,伤了!
就连我孙子新纳的妾都叫人开膛破肚!
我面子里子丢得一干二净!”
李介明强压下喉间的骚痒,
“倘若我不把九守剑找回来,往后谁还会把兵器交到我手上?没谁会!
你手下忙,没空帮我找一把剑,我只好舍去这张老脸,去求余江的众帮社帮我找。
这都不行?”
“您干嘛非要那些兵器。”
黄云岸无奈,忽然问道,
“您,是不是听信了哪样谣言?”
屋顶,明黄的电灯泡莫名闪了两下,书房便陡然黑了。
黑暗中,老管家摸黑从书架上取下火柴,点上一盏备用的煤油灯,置于红木大案上。
照亮大案前后。
“咳咳。
西洋人的东西,就是不靠谱。
再亮的灯,一没电,须臾就黑了。”
李介明重咳两声,老管家又连忙将煤油灯提起,挂到房柱上,防止飘出的黑烟,呛到老主人。
李介明轻抚胸膛,顺着气道,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我现在又不是官,你们藏着什么,我怎么知道?”
黄云岸手捧茶杯,吹着浮茶,
“老师切莫听信市井流言。”
李介明按住太师椅扶手,
“什么流言?租界五口灭门惨案不是人为的流言?红伞女鬼的流言?识真门的流言?还是……天降神兵,得授长生的流言?”
“流言罢了。”
黄云岸说着轱辘话,
“老师您真是过时了,虽然电灯泡还有煤油灯都是西洋物件,可现在都是咱们自己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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