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向厨房走去,烧水,又从冰箱里拿了只纯净水,但眼睛却时不时看向客厅,耳朵也一直竖起。
梁政洵先坐到沙发上,周何也坐到对座。
梁政洵交叠双腿,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像个高高在上的君王。
周何则收敛随意不少,他唇角始终保持着微笑。
他们聊了些事,但由于烧水的声音盖了过去,我没听清楚,直到水烧开,我才听到周何说“你叔从国外回来了,你知道吗?”
“哦是吗,我还真不清楚。”
“锐泽没跟你说?”
“没。”
接下来,两人没再聊。
一提到梁锐泽,我就想起梁政洵刚跟我说的话,他跟吴祈安都在撒谎,至于哪方面,梁政洵没跟我说,而是一直在挑弄我。
我拿出两只杯子,倒了一半热水,又倒了些纯净水,中和一下温度。
而且这还是梁政洵长期以来的一个习惯,我到现在都没忘记。
有些事,有些人,一旦惯了,真的会让人深入骨髓。
我端着两杯水出去,两人也纷纷抬眸看我。
周何立马站起身接过我手中的水,而梁政洵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由我将水放在他面前。
随后我也坐到沙发上,可明明是我自己的家,我却局促拘谨得很。
“阿柯,你的伤怎么样了?”
周何开口问我。
“好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上午我给你电话,你怎么那么久才接,你当时在干嘛?”
周何又问。
“我……”
我偷偷瞥了一眼梁政洵,“没干嘛!”
周何也注意到我在看梁政洵,以为我不方便,也就没再问,而是转了话锋,“你到监狱见吴祈安了?”
他怎么知道?是梁政洵告诉他的?
我又看看梁政洵,他端起面前的水喝着,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表情。
“不是,是他要见我,我才去见他。”
“他为什么要你?是看你伤心难过的样子?还是悔过求你不要起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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