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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澈缓缓的伸手一指:“鬼,鬼啊!
!
!”
他一喊,筱辉吓得脑袋埋在了柳成双的胸口,白澈瑟瑟发抖,黄十八闭着眼睛不敢瞅。
胡伟看着地上的男孩,又看看缩成一团的哥哥们,决定还是先不拥抱了。
上前一步抓起男孩的头发,强迫男孩抬起脸问道:“你是鬼么?”
男孩摇摇头。
胡伟放开男孩的头发,跑到哥哥们身边汇报:“三哥,他说他不是鬼。”
黄十八捋捋胸口,踮起脚从胡伟的肩膀上偷偷看过去,小男孩长得挺可爱,就是造型有点小奇怪,既然不是鬼,那他就放心了。
他戳戳白澈,又拍拍筱辉,淡定的说道:“不是鬼,别害怕!
再说,鬼有啥可怕的!”
白澈眼睛睁开一条缝,瞅瞅男孩,还是觉得不咋对劲,悄悄地跟黄十八说:“三哥,他说他不是鬼就不是鬼么?你相信他的鬼话?”
这么一说,黄十八又仔细打量打量这个男孩。
这身衣裳,显然不是现代人穿的,古代人?哪个年代的呢?肯定不是大清,没剃头,没扎辫。
这个长相,挺洋气,但是能听懂胡玉说的话,还是个黑头发。
看着有点眼熟,一丝熟悉的气息,让黄十八想起他在256路终点站总卖切糕的那个南疆小哥。
那小哥,从来不骗人,说要十块钱的就给切一薄片,说要五十的,就给切一大块,足斤足两,一咬都是果仁葡萄干。
所以,这小孩也应该是个南疆人。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一会是亚马逊的大地懶,一会是南疆的唢呐男孩,怎么老远的地方都往东北跑?
黄十八一步一蹭的往男孩身边挪动,好像他才是住在这洞里的大地懶,看的柳成双来气,长腿一迈带着挂在身上的筱辉走到男孩面前。
“孩呀,别哭了。
叔问你,你叫啥?”
“张南清。”
男孩的声音很小,沙沙哑哑的,不像是能吹出嘹亮唢呐的乐师。
一般能吹唢呐的,都是底气浑厚,说起话来也都是嗓音洪亮。
可这男孩手里明明拿着唢呐,他不吹了,唢呐声也停了,应该是见到生人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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