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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颜如玉却冷不丁将唇凑到仅距离她咫尺之遥的耳垂边,轻轻吐气道:“既然我有情,你亦有意,何不假戏真做?”
容四海几不可闻地说了个“痒”
字,咯咯笑着将他推开,不料他竟眼疾手快地躲过,反而一个翻身压坐在她之上,沉死了。
“可以吻你么?”
他痴痴地盯着她诱人的香唇。
她不言而喻地将嘴高高嘟了起来。
下一秒热情激烈的唇舌战便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主动进攻的颜如玉始终处于上风,步步相逼使得容四海无路可逃,唯有在全军崩溃的惨剧铸成之前奋力反击,天昏地暗地斗了十来个回合,一时竟也难以分清最终的胜负。
直至呼吸陷入困难,两人才不甘地松开彼此的舌,穿着粗气,双颊纷纷染上两抹绚丽的彩霞。
颜如玉目光灼灼地盯着容四海迷离的美眸,努力抑制住身体内的欲火,声音嘶哑道:“这是我第二次睡在这张床上,你还记得第一次时的情形吗?”
容四海不明所指,恍惚地摇了摇头,“第一次是何时之事?我记不清了。”
颜如玉闻言便有些不悦,“再不济也是洞房花烛夜,这样你竟也能忘记。”
容四海忙不迭“哦!
哦!”
地高声叫了起来,“原来你说的是那一回啊……嘿嘿。”
颜如玉握住她嫩白的纤纤细指,含入丹口中浅浅舔舐,“成亲三年有余,你我真正圆房仅有一次,而这唯一的一次便是发生在此张床上的。”
盈盈笑意溢上眉梢,容四海亦随着他回忆起来,“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抵死不肯从我呢,若不是我力大无穷、霸王硬上弓,恐怕就连这仅有的一次也无法得逞。”
“那时我心境大大不同于如今,况且对你一直无甚好印象,只当是个浪荡好色、有点臭钱的登徒子,自然不愿委身于你,觉得是莫大的耻辱。”
见自己被嫌弃了,容四海不屑地哼了几声,道:“还怪我呢!
你自己还不是扭扭捏捏、又哭又啼的,麻烦死了,害得我不仅得出力自寻乐趣,事后还要想尽心思安慰你止住眼泪。
从来没上过这么劳累的床!”
颜如玉听着她的抱怨,倒也不怒,反而嘴角笑意愈发浓烈,伸手揉了揉容四海的脸,轻声细语道:“那么为夫今夜需得好好努力,将新婚那夜的不悦回忆全数洗尽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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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银月似个害羞的怀春少女,半遮半掩地躲在飘渺如烟的云朵后,只露出一条小缝偷偷地窥视着大地上痴缠的男女人影。
颜如玉与容四海的战争似乎永不休止。
颜如玉使出一招情意绵绵掌,容四海刺出一招眉来眼去剑,颜如玉再挥出一招干柴烈火刀,容四海不甘落后地补上一招珠联璧合拳,颜如玉紧接着使出绝招,金枪不倒直捣黄龙,弹无虚发,射得蓬门小户咻咻瑟,幽径深处湿漉漉。
容四海溃不成军,干脆放弃了垂死挣扎的余力,认输地敞开双腿任由颜如玉宰割。
她好像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摇荡着前进,不知漂浮了多久,直至云雾散开,雨过天晴后,她才半梦半醒地睁开双眼,朦朦胧胧地看见颜如玉布满红潮与晶莹汗珠的精致面庞,她鬼使神差地凑上前去,启唇在他耳垂上狠狠地印下了个牙印,威胁道:“夙昔日是王爷,我就算再恨他,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但你要是也像那般负了我,我就把你的耳朵咬下来解恨!”
颜如玉闷笑道:“你妄想。”
容四海犟嘴,“你以为我不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