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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的冬天与苏黎世大相径庭。
姜疏宁回来的半个星期,市内接连飘雪,密密麻麻的雪粒子将整座城市覆盖严实。
小区内的绿化带轻微抖动,就能落下三指厚的雪块。
昏天黑地的补完眠,姜疏宁接到何行之的电话。
当初姜疏宁刚刚抵达苏黎世,正是何行之交换读研究生的第一年,他比姜疏宁小一岁,很快热络起来。
第三年何行之结束交换,他回国后,也没有断了联系。
姜疏宁落地那天,何行之开车去接了她。
原本约好今天姜疏宁请吃饭,可外面冰天雪地,只是草草瞥过,姜疏宁都能感受到寒意。
“我不去。”
姜疏宁把脑袋蒙进被子,皱眉说,“这天气出门能给人冷死,回头再说吧。”
何行之在那头笑得热烈:“不是我,是有份工作。”
姜疏宁打了个呵欠:“冬眠中。”
“……”
无奈之下,何行之直接道,“江北财经抛来的橄榄枝,他家新闻部小组长是我学姐,托我问问你呢。”
听到这个名字,姜疏宁地眼皮动了动,慢慢钻出来,拥着被子起身:“他们家不是一直都有御用摄影师,怎么会突然来联系我。”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来不来?”
“……”
何行之继续说:“你要不来我就回绝了啊。”
偏头看了眼窗户外的雪景。
姜疏宁咬牙:“来。”
挂断电话,她起床跑进洗手间。
洗漱完,姜疏宁简单地描了描眉,上了层口红。
之前因为去叙利亚,姜疏宁把快到腰的长发剪到齐肩,回到苏黎世,半年时间头发又长到一半。
姜疏宁觉得不太方便,剪短后染了个雾霾蓝的挂耳烫。
她把发尾卷了卷,拎着包出了门。
刚下楼,看到何行之的车停在路边,姜疏宁小步跑近,哈着气拉开了车门。
何行之笑开:“冷成这样?”
“还行。”
姜疏宁哆嗦着指尖伸到暖风口,吹了会儿,等僵硬的手指变暖才问,“你那个学姐怎么知道咱俩认识?”
何行之扶着方向盘说:“我之前跟她说过。”
姜疏宁噢了一声,坐直往后靠去。
整天都没吃饭,她有些提不起精神。
怔忡地望着挡风玻璃外的街景,又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地出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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