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宛如梦呓。
连好一时呆在。
“连好,跟我回家。
。
。
我们回家。
。
好不好,连好,连好。
。
。”
他喃喃的唤着,尾音缠绵,声息里有酒精的芬芳。
那酒精的芬芳仿佛一下子传达给了连好,本来是应该甩开的手变成了回握住了他的手,本来是应该拒绝的语言变成了:“好,我们回家!”
一路上,他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他们坐在车厢的后座上他把头搁在连好的肩上,偶尔嘴里会像小狗儿般的用他的鼻子往连好身上嗅,然后,如纯真无邪的孩童般满足的笑着,迷离的霓虹装点着沿途的道路,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仿佛在某个遥远的时代了也有过这个的光景。
那光景就像水中的镜月。
狂乱的夜色里,连好再次来到了曾经属于她和兰廷芳的家,小刀帮她把兰廷芳扶到卧室后就离开了,连好坐在海洋一般的床单上对着整间房间发呆,这卧室还维持着她离开时候的样子,只是从前床对面的露出半边脸的油画换成了一副一望无际金黄色麦田的油画,那副油画是连好在捷克的布拉格广场向一位街头画家手中购买的一直放在自己的书房里。
连好想抽出一直被兰廷芳紧紧握住的手,刚一动,下一秒就被兰廷芳扯倒在床上,然后,他就用一种类似于婴儿卷缩在母体的姿势窝在了连好的身边,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贴在额头上,几辍较长的盖住了他的眼帘。
依稀,连好又记起了那个午后,秋千链子发出的“嘎吱”
“嘎吱”
回响声在静寂的周末校园午后,连好靠在树荫下,用拇指和食指架起了摄影镜头,对准不远处正在荡秋千的男孩,男孩的头发偏长,初夏的微风吹起了男孩的头发,那些沾着秋日金色阳光的发末随着秋千来回的弧度飞扬,天空澄清,秋把周遭的树叶染成了淡淡的黄,那是极好的画面,当连好懂得了天空会随着季节变化颜色的时期连好就极度迷恋电影镜头,那个午后,秋千上的男孩就像一组美好的电影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