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拉开后座,对沈惊瓷开口:“坐后面吧。”
沈惊瓷心一缩,明明没什么毛病的话语她喉咙却像是堵住了。
指甲掐住手心,沈惊瓷没脾气的说好。
上车后,陈池驭将那只不知是谁的书包往副驾驶一丢,沈惊瓷诡异的发现,副驾驶的座垫的颜色和书包的颜色竟然巧妙重合。
同样的粉,很淡,但在黑色高级的配置中,显得格格不入用意又昭然若揭。
她仓促的别开眼,手没忍住的攥成拳。
那送她回宿舍算什么。
一种名为难堪的情绪侵略着沈惊瓷的自尊,甚至比之前见他有女朋友更难过。
车子缓缓启动,陈池驭的声音忽然打破束缚她的茧房。
“晏一的车,副驾不让坐。”
他有点不屑,扫了眼那股粉,嫌弃溢出的很:“真事儿。”
沈惊瓷愣了下,呆呆地从斜后方看着陈池驭。
陈池驭从后视镜中精准捕捉到沈惊瓷的眼,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眉一皱多说了两句。
“晏一家一个小孩儿,上学呢。”
“替他去接下还非要指定开什么车,矫情死了。”
书包的主人是谁,浮出水面了。
晏一。
晏一的车。
和他都没关系。
沈惊瓷觉得陈池驭这话就跟特地解释给她听的一样,她似乎应该表个态。
“哦...”
干巴巴地,沈惊瓷干干的吞咽的一下,头顶的乌云被拨开了,她点了点头,说:“都一样的。”
坐在哪里都一样的。
车子速度不快,驶过图书馆的时候,前面的人忽然轻笑了声。
什么都没说,就是很轻一下。
钻进沈惊瓷耳朵,她脸唰的红了。
......
后来的几天,沈惊瓷的生活按部就班的和往常一样。
只是好久没见到陈池驭的身影。
模型社大家举办了一个见面会,晏一和孟有博都在,那个人照样没有出现。
沈惊瓷有些失落。
趁着周末,她又去了趟医院,沈枞的气色似乎比之前好了些,她去的时候沈枞刚刚复健完,额上挂着密密麻麻的汗。
沈枞拉着沈惊瓷的笑,呈现出一种少年应该有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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