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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盐要妈妈轻声些,“给人家听到了以为怎么了呢。”
陈茵连忙要汪盐摘掉丝巾口罩给她看看,“噢哟,你说说看,真是的……”
“哎呀,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嘛,恭喜我结婚。
按道理是我请才对是吧,人家特为替我庆祝,谁知道这新品茶里有这些,怪我自己不当心看。
已经去过医院了,不要紧的,都消了好多了,我吃……我喝得少就是了。”
陈茵连三朝回门都特意叮嘱他们要做到的人,更是紧张迷信这些,“三朝里头就去医院了。
你们也真是的。”
“那怎么办啊,我都痒死了,不去医院,万一严重……”
陈茵抓紧叫汪盐呸掉,“作怪得很,不要你说什么,你偏要说。”
那头搬东西上来的一行人,汪敏行已经知道盐盐是个什么情况了。
到底汪老师勤苦些,接受事实也理智,要妻子别喋喋不休了,“过敏而已,去看过没事就行了。”
来前商量好的,汪盐不肯孙施惠说实话。
于是,他跟着进来的时候,多少有点心虚,只和师母说,去过医院了,也问过周主任,不大要紧,“我也看过了,其实消了好多了。”
陈茵点头,顺势嘱咐施惠,盐盐小时候就闹过一次,这么多年全没让她再吃过。
到底过敏的东西就是过敏,你看看,二十年过去,还是这么严重的反应。
“你们回去也得叮嘱一下家里帮忙的阿姨,烧山药可以,得提醒盐盐不能碰。”
有人受教点头。
而汪盐在边上不说话,她瞥一眼孙施惠,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处处渗透的心机。
他跟她父母说他看过了。
事实是,他说要看,汪盐说不痒了。
眼下,其他还好,陈茵跟施惠说,原本约好舅舅那头,出去吃的。
盐盐这样,去得成吗?
孙施惠问师母,“订得哪家?”
两下一合议,施惠主张,他和那家饭店商量,叫几个菜过来,“其他就在家里烧吧。
舅舅那头我来打招呼,改天我们再请。”
陈茵也觉得这么办好,不然盐盐去了又不能吃,不去吧又不像话。
“只是有一点啊,你和人家饭店老总联络归联络,这一顿我和你老师请。
本就是请女婿的,你出钱我们不答应。”
从去年年底,两家说好和亲的事,孙施惠方方面面都把汪家当岳丈家对待,唯独一点,哪怕眼下,他都没改口。
依旧老师师母地喊,对外他朝别人,是岳父岳母没挑剔。
其实,陈茵私底下是跟老汪多嘴提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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