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碗端过来,嘱咐盐盐也得吃掉。
孙施惠话家常般地,只当不晓得这个礼数,朝师母说,他们头一晚,都没一起吃呀。
也没人提醒我们。
陈茵听到这话,更是气他们不作兴。
怨怪现在的年轻人,真的一点礼数都不讲究。
汪盐只差骂有人小心眼且直球报复。
他们当着父母的面,真的各自碗里六个蜜枣吃得干干净净。
孙施惠丢开手里的汤匙,抓紧回房换衣服,又问老师,要不要顺路送他一程?
汪敏行让他去忙他的,我自己去学校比你车送方便多了。
那一头,孙施惠进了房,却在行李箱里找不到他要换的衣服,探头出来问汪盐,“你放哪里了?”
“挂在柜子里。
那样的防尘袋能窝在行李箱里一夜吗?”
他还只当在家里呢,万事都有人给他打理熨帖好了。
陈茵闻言朝汪盐训斥,“好好说话。
哪怕是当着我们的面,夫妻俩都不能把私下相处的任性露给外人看。”
汪盐听妈妈唠叨,又听里头一时没动静,生怕他不清楚哪里,还在没头苍蝇地找。
她回自己房里,忘记敲门了,里头的人正在把衬衫掖到裤腰里去,也单手拾他的腰带,往腰扣上穿。
孙施惠旁若无人地穿戴他的衣服,没一会儿,一身正装就上了身。
领带提在手上,他关心门口的人,“你今天别去公司了,正经休你的婚假,不行还有病假补呢。
姚女士说什么,我找她去!”
汪盐警告他,“你不要动不动就给姚婧说什么啊。”
“我说什么,我说的都是我正经能说的。”
总之汪盐就是不许,“你很爱和我的女上司来往吗?”
孙施惠闻言,面上一展颜,“嗯?怎么听起来酸酸的。”
汪盐才不理他,催他快些走吧。
孙施惠踱步过来,把手里的领带递给她,门没关,二人说话就在门口。
汪盐才要说什么,他抢白了,“别说你不会。
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
“看见你给你爸系的。”
某人把早春新款的一条灰丝领带交到汪盐手里。
汪盐愣了会儿,孙施惠干脆牵她的手来攀附他的脖颈。
催她,“我赶时间。”
汪盐这才从善如流,她三两下就给他翻手成结,往他领口最上端推的时候,孙施惠不禁被她抽去一口气般地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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