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心情便莫名好些。
可刚一进殿,便觉得养心殿里空荡荡的,像是不少东西。
还安静极了。
从前他回来的时候,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她和宫女叽叽喳喳的声音。
萧知云虽然满脸写着“我懒得动”
,但碍于身份,还是会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向他行个礼,偶尔还会说些讨好的话,很是有趣。
上回她打碎了一个茶杯,很是心疼地郁闷了好一会儿。
伶舟行不懂,萧知云一下子就炸毛,强调这可是名贵的汝窑。
不过都是普通的东西罢了,他发病的时候,不知摔了多少碎来好听。
然后就直接把内库的钥匙翻出来扔给她,果然,萧知云的脸色一下子由阴转晴。
真好哄,他当时不免嗤笑道。
而后隔日养心殿内便布置了不少东西,都是她从库房里搬出来的。
反正放着都生灰了,还不如拿出来物尽其用,他都随她。
如今这养心殿又回到了从前,碍眼的东西统统不见,却是死气沉沉的一片。
“昭仪何时走的?”
他听见自己开口问。
“晌午时分……”
福禄讪讪答道。
其实上午老早就走了,但陛下这个要杀人的眼神,他哪里敢说真话。
虽然理论上,陛下不也想让娘娘搬么,那不应该越快越满意。
走的倒是挺快。
伶舟行冷哼一声,像只是毫不在意地随口问道:“让她搬回去,她可有闹?”
“有……”
福禄硬着头皮道。
他听后默了默,眼神里看不出情绪来,不知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福禄不敢揣摩他的心思,只默默跟在一旁。
“这是什么?”
伶舟行看着榻上的枕头又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