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太累,她恐怕会比伶舟行还废物些。
只想混吃等死,恐怕亡国得更早。
这下她白天的困惑也解决了,虽然莫名其妙多了个病症。
但正如上辈子所想,她又不是回回都那么倒霉碰到刺客,以后多小心些遇到危险跑快点就是了。
困意再度袭来,萧知云小声打了个哈欠,重新闭上眼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做个梦而已,并不影响她很快再次入睡。
昏暗中,伶舟行听着她的呼吸声渐渐绵长,缓缓地睁开了眼。
梦境非梦,他从梦中而醒,那么萧知云呢。
借着微弱的油灯光亮,伶舟行抬起自己的右手。
掌心的伤口被人不大熟练地用细纱布包扎好,收尾扎成了一个双耳结的样式,幼稚难看的很。
伶舟行轻笑一声,好丑。
…
翌日萧知云第一回醒来的时候,还是困极。
感觉时辰还挺早,她眯眯睁开一只眼,看见伶舟行正侧躺地盯着她看。
他又没去上朝。
好像习以为常一般,萧知云摸了两把他垂下散乱的头发,自然地不能再自然地翻了个身。
背过去略有些刺眼的日光,萧知云气声轻哼道:“早……”
伶舟行将自己被弄乱的头发从她手里拯救出来,神情古怪地看着她道:“早。”
“嗯……”
萧知云又轻哼两声,继续睡去。
这叫句句有回应,管他继不继续睡呢,主打一个高情商陪伴。
待她第二回醒来时,大概是又过了许久,伶舟行已经不在身旁了。
今天睡得有点太久,没什么精神,有些累得慌。
萧知云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打了两个滚,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因为突然想起来,自己又忘记重生这回事了。
什么狗记性,她真的要闹了。
萧知云沉默地回忆了一下自己早晨的行为,好像也没有什么很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