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出去,我的骨头就软了下来,一下子软趴在床上,三万美元,三万美元。
还不如要了我的命。
林夕这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万一真把我弄上法庭,难道我就这样。
进去牢里?她打爆我的头,我自然也可以告她,可正像她说的一样,有谁看见她打爆我的头?何可吗?笑话。
何可会帮我?再说了,打官司真的是要靠钱靠关系的。
就算何可良心发现帮我又如何?就怕没把她弄倒自己都已经倒闭了。
那我要给她下跪求饶?如果要下跪,我宁愿把她活活掐死。
再自己上吊死。
不太现实,说出来也是废话。
那么只能。
借钱来还她?很自然的,想到了那个女人:莎织。
当初若是听了莎织的劝,跟她做了那些非法大胆的事,现在也不必落到这般悬崖边的田地,兴许还能真的从她那儿弄来很多钱给父母花花。
假如能为父母妹妹留下几百万,我就是死了,那也瞑目了。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一直没有和莎织联系,我也不敢打电话给她了,总觉得自己给她电话是动机不纯。
有时候,我觉得一切都是幻觉,牡丹为钱跟别的男人跑了,那是撕心裂肺的幻觉;李瓶儿出卖了我,这是令人窒息的幻觉;芝兰的惊艳一现,那是长发飘扬于人海中美丽的幻觉;莎织的少数民族轻歌曼舞,那是如阳光下蝴蝶翩翩展翅般华丽的幻觉。
一切都是幻觉,她们无影无踪的消失得很自然,就像不曾存在于我身旁,只是都是梦,随梦而来踏梦而去,这一切都不是很正常的吗?或许没有人像我这么傻,痴痴的觉得付出就有回报,我对她们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当今世界,这句话如果用来比喻报仇,就很恰当了。
以前,和牡丹在一起,我幻想着这样多好,永远不分离,后来她走了,用最残忍的办法彻底割断我最美轮美奂的梦。
后来,遇见白婕,我想,终于遇到一个让我可以忘掉牡丹的人了,慢慢的,我会彻夜的想白婕,自从和白婕分离后,渐渐的模糊,梦中又塞进来一个莎织,当我逐渐做着与莎织在一起华美的梦时,她突然消失,也突然撕裂我的美梦。
我爱牡丹,我可以找到为什么,我爱白婕,我也可以找到为什么。
可是我为什么也会梦莎织?我找不到答案,或许,这都是幻觉,也只不过是一种感觉,只不过似曾相识。
或许,是她的神秘吧,就像现在这般神秘,突然的站在病房门口,我揉揉眼睛,我可能被打傻了,眼前这人是护士?是医生?是安澜?是林魔女?都不是。
的的确确是莎织。
我张了张口,却没有挤出一个字,对了,她进来了,真的是她了,每个女人身上的味道都不同,香水味不同体香更不同,我眼睛看不清楚我鼻子却很清楚。
她漠然看着我,就像从不认识过我,坐在我病床边,她就是我朝思暮想的莎织啊,仪静体闲,颩流尔雅。
我想问她为什么消失这么久,为什么知道我在这,一出现就出现得那么震撼。
可我凭什么去问她?
有时候女人很奇怪,她们明明是和你说话,可是她不看着你,看着前面的空气,对着空气说话:“你是不是就是死了,也不会舍得给我一个电话?”
我的心一沉,她一直都等着我找她吗?这让我很既惊喜又激动,可我还是掩饰住了自己的兴奋,我不知道,如果我跟了莎织,人生中会有多大的转变,但是我不跟她,难道我就会过得更好吗?我看着她的背,长发卷着双肩,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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