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乌眸一沉,习惯性地捻了捻修长冷白的手指。
小倌乖乖地倒好了酒,将酒盏高举过头顶,奉于谢浔。
“请侯爷品尝佳酿。”
那声音里透着甜腻腻的魅惑,真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谢浔瞥眼瞧了瞧仍在出神的望着小倌的裴玄霜,手一挥道:“给她。”
小倌立刻侧过了身,将酒盏奉给了裴玄霜。
“贵人,请。”
他称裴玄霜为贵人,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当做贱人。
裴玄霜眉心微蹙,心头莫名奇妙地泛起一阵阵的苦涩。
她望着那双眼睛,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酒盏接了过去。
见她接了酒,小倌俯地叩头,退至言琢身后。
然后,她便眼睁睁地看着言琢大笑着将他们二人搂在怀里,或是往他们的嘴巴里灌酒,或让他们唱曲舞乐,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至于他们两个,则始终乖巧柔顺地配合着言琢,该笑时笑,该嗔时嗔,该撒娇时撒娇,什么尊严,什么脸面,统统不要。
他们似乎心甘情愿,他们仿佛乐在其中。
裴玄霜猛地攥紧手中的酒盏。
再看那些侍妾,早已与这两名小倌一样,无所顾忌地与官员们嬉笑纠缠着。
她们每一个人都自甘卑贱,都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只要是在座官员提出的要求,她们都会俯首听命地一一照做。
裴玄霜眼睁睁地看着那位献酒给谢浔的穆小王爷当着众人的面将一杯杯酒水顺着侍妾的脸倒了下去,任由那侍妾湿了衣衫,妆容晕染。
他一边倒酒一边放声大笑,笑声在空气中久久回荡,魔音灌耳一般。
而与穆小王爷同席而坐的两名官员,则两厢情愿地更换了侍妾,他们拥着别的男人的女人,只觉得又新鲜又刺激,压根感觉不到羞耻与不堪。
“好看吗?”
谢浔打量着直勾勾望着言琢等人的裴玄霜,慵懒地道,“是不是还挺引人入胜的。”
裴玄霜盯着那些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心头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恶寒。
她白着一张脸,讥讽:“她们还是人吗?“
“你说谁?”
谢浔皱着眉毛靠近,想要听清楚裴玄霜的话。
裴玄霜转过脸来看他:“你们所有人。”
“我们所有人?”
谢浔一哂,“也就是说,不包括你了。”
裴玄霜不置可否。
谢浔不羁大笑三声,伸手勾住裴玄霜的下巴,微垂着眼帘讥诮地道:“裴玄霜,你是不是觉得,这世上的人皆是污浊不堪,唯独你出淤泥而不染,不沾世俗,不惹尘埃,脱俗圣洁的很?”
裴玄霜冰着脸不语。
谢浔冷嗤。
他用蛮力将裴玄霜带到身前,长臂舒展勾住她的脖子,指着她面前的那些人冷漠而跋扈地道:“你给本侯听清楚了,你与她们一样,都是身份低微的侍妾,是可以交换赠送的玩物。
本侯宠你时,你尚能呼风唤雨,本侯若不宠你了,你的下场便和她们一样,甚至比她们还不如!”
说着松开裴玄霜的脖子,下令:“去给诸位大人斟酒。”
裴玄霜暗暗攥了攥拳,当真端起了酒壶,豁然起身而去。
见裴玄霜竟是不声不响地照做了,谢浔不禁眯了眯眼,目光灼灼地凝望着那道雪白清冷的背影。
裴玄霜单手握着嵌着红蓝宝石的金酒壶,踩过缭绕的烟雾,绕过妖娆裸|露的舞女,来到一众四仰八叉,衣衫不整的官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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