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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御闻言却是苦笑,摇头叹息道:“牧弟会这么说是还不了解丹凤,若她只是寻常平凡女子,我又如何会为她动心?”
见殷牧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殷御一扫眉宇间的几分落寞,一拍他的肩膀:“牧弟别替为兄担心,为兄心底自有分寸。
凤虽然特别,然终究不过是名女子。
你说得没错,以我的身份,她又如何会不答应?即便不答应,我也必会让她学会答应。”
“大哥……”
“行了,别说了。
明日收拾收拾,我离京有段时日,怕是父皇心里不踏实。
朝中如今右相蠢蠢欲动,若我迟迟不归,难免不出什么岔子。”
“大哥,其实右相的事很好解决。
若是你娶了他的女儿,那……”
殷牧话才说到一半,接着猛然住口。
他暗恼自己的莽撞,大哥若真想娶那女子,早该行动。
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想。
“你说得不无道理。”
意外的,殷御没有不悦,反而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不过,迎娶之事,只怕急不得。
况且正妃之位,她也没资格坐。”
过去或许是不甘又是不屑。
他心底何尝不知道娶了右相女儿是最好的方式。
然而如今他既然有了心喜的女子,也打定了主意娶她为妃。
那么要他迎娶个侧妃摆设,似乎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
“大哥你是认真的?”
殷牧不愧是殷御最亲的兄弟,此时转念一想,便想到了殷御的心思。
心底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想到无辜女子因为自己的失言,或许就要断送一生幸福。
怎么着,他也高兴不起来。
“怎么?牧弟以为我在说假话?”
殷御眼中带笑,却笑不达意。
他蓦然转身走出几步,不再搭理怔愣在原地的殷牧。
“牧,这么些年的征战在外,似乎还不能将你心底的天真磨灭。
要夺天下,便不能妇人之仁。
你且记住,牢牢的记住了。”
殷牧苦笑的站在原地,任凭夜风吹进心底,凉透全身。
出生皇室,少年离宫。
他本无心官场,无心这天下。
奈何身体流着殷氏皇族的血,胞兄更是一国太子。
他无法割舍这份亲情,无法放下这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