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两只袖口并拢,放于胸前,朝时淮行了一个拱手礼。
“谢谢。”
与摊主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奇葩形象不同,他的声音温润尔雅,带着东方古典的韵味,这让时淮想起了那个在人前装模作样的母亲。
不过两人还是有些不同的,摊主的儒雅随和是刻在骨子里的天性,而那个女人骨子里都是女装的儿子和丈夫。
思绪回笼,时淮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摆了摆手。
“一平很讨喜。”
像一平这种年纪的,大多都是贪玩好动,乖巧懂事的反而少见,时淮下意识的总会偏爱一点。
“云雀时淮,叫我时淮就好。”
风似乎笑了一下,他缓缓摘下墨镜和帽子,把立起来的衣领压下去,露出了完整一张脸。
“今后那孩子也要劳烦你了。”
一平自小就跟在风身边,如今一个人出来修行,他自然是放心不下的。
他在并盛也待了好一段时间了,这个地方明里暗里也有不少地下组织,再加上因为彭格列十代目而出现在此的各方势力,可以说得上是十分危险。
可同时,并盛也十分的安全。
风双眼含笑,静静看着这位从他一踏足这里就过来试探的孩子。
如果不是亲自观察过,他实在难以想象并盛的表面和暗里的平衡居然是由云雀的两个孩子一手维持的,这里对他们来说,或许比里包恩给他描述得还要重要。
而时淮此刻就没想那么多了,从风露出脸的那一刻,他眼睛就不自觉瞪大了。
要不是他情报上写得清楚,时淮都觉得便宜爹妈在周游世界的时候上头了,顺手给他造了个弟弟。
风除了气质,这长得跟恭弥小时候有什么区别?
时淮心情复杂地站起身,拍了拍衣角。
“太过分的话我也是会把她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