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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离吃了两天,第三天上,拼了小命气喘吁吁趴上峡谷,去冷水镇买了一窝农家泡好的酸菜,一块猪脊肉,三斤米线,以及豆粉,鲜姜,芫须,香油等物。
北方人爱吃面做的东西,南方人嗜吃米做的东西。
这米线嚼着有些糯,却比面爽口。
酸菜洗净切了薄片,放少许姜熬汤;脊肉切丝和上豆粉,入汤嫩滑。
竹编的漏勺舀一勺子烫好的米线倒进汤碗里,轻浮翻滚。
挟一箸,酸汤开味;吃下去,鲜香无比。
三字谷内气象一新。
木头大喜,连尽两碗;时绎之亦喜,连汤带料喝了下去。
韩蛰鸣几十年的伙食得到改善,喜不自胜,将木头抓来剥了上衣,刷刷刷刷出手如风,扎成了刺猬。
陆伯严肃的面容紧绷不改,却淅沥哗啦将人扔得愈加痛快。
苏离离听见那巨大的水花声,问木头:“我掉下来的时候也这么大声?”
木头道:“水声小一点。”
苏离离满意点头,“那还算文雅。”
“但是叫声更凄厉。”
……
韩夫人顿将苏离离视若珍宝,每天拉到厨房里请教做饭。
韩真年轻的脸上也满是羡艳,说你做的饭真好吃。
苏离离心道,我做得最好的却不是饭。
韩真红着脸问:“苏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江大哥?”
苏离离犹豫了一下,道:“我与他相处两年,原是一起熟悉的。
我们之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他活着我就很高兴了,只盼他每天过得快活开心,我便心意满足。”
韩真却点头道:“那天你们跑过来吃饭时,江大哥拉着你笑。
他在这里一年过,我从未见他那样笑过。
倘若他见着你,天天都能这样开心,我也就高兴了。”
苏离离觉得时绎之说得不错——这里的人各有弱点,但彼此之间却从不乏关爱。
没有弱点的人,她只见过一个,便是祁凤翔。
他那双眼睛秋水含情,似睇而如盼,却永远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他因何而喜,因何而悲。
虽怒时亦笑,虽喜时不怿。
这样一个人,你无论何时伸出手去,触到的只是彼岸的芬芳迷离。
第十章山青横云破
近一个月的时间,时绎之的内力不绝地输入木头体内,将他气府经脉修复稳固,积于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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