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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因为那是木头,是和她一起做棺材的人,是在惊慌中给她慰藉的人,是为了她的安危可以舍弃生命的人,像一个港湾,一触便心安。
苏离离不是贪恋世间五光十色的人,她是在浮世中被遗弃流离的孩子。
如果说祁凤翔有什么触动过她,便是他偶尔流露的那份宠溺,却从不能让她安心。
每一次稍微升起的希冀,都会最终被他掐灭。
他既不会靠近,也不会远离,于是她转身走了,仍然记着他。
苏离离容易忘记恶,却把些微的好记在心里。
因为在她十多年的生活中,前者多,后者少。
并非美德,只是为了自己活得开心愉快。
她要的也就是如此而已。
木头回来时,有些晒得黑了,风尘仆仆的样子。
莫愁一路跑到寨门口,莫大便一把揽在她肩上,相偕而归。
苏离离也大方上前,挽了木头的手臂拖回去,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异样。
这种等待仿佛妻子对丈夫,是她不熟悉,也从未设想过的。
苏离离自以为惊世骇俗地说:“木头,你娶我吧。”
木头淡定地应了句,“好啊。”
苏离离看他不惊不惧不喜不忧,再逼一句:“什么时候娶?”
“你定。”
苏离离终于败下阵来,讪讪道:“再说吧。”
木头容色严肃,一本正经道:“明天就可以啊,你实在着急,今天也成。
只是今天已过了大半,白天的礼仪来不及了,晚上的内容似可斟酌……”
苏离离一脚踹过去,“斟酌个屁,你想得美!”
虽是玩笑,却知道他想什么。
只是她拒绝,他便也不躁进。
九月二十三,苏离离背着流云筒,木头背着两人的行李,牵着两匹马跟莫大辞行。
莫大劫了赵无妨的金子,一部分入库,一部分同去的兄弟平分。
莫大自己分了十两黄金,全都送给苏离离,说:“其他的钱是寨里的,我不好随便拿出来送你。”
苏离离扔回五两道:“老规矩,平分。”
木头听他说得公允,点头道:“莫大哥能拉起这么多人来,全在仗义轻财。”
莫大狠狠道:“你小子拐着弯骂我别的东西一无是处吧!”
木头无奈地扯了扯唇角,“我说的事别忘了。”
莫大也摆着臭脸道:“忘不了。”
三年多过去了,这两人还是和当初一般话不投机。
十月初二,苏离离站在了京城西门外,看看时候尚早,拉了木头去看程叔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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