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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置评令人匪夷所思,木头却点头道:“不错。
他实在该将你杀了。”
祁凤翔悠悠道:“他要将我废为庶人。
不如今后我也远离朝堂,和你们一起寄情山水。
我们三人在一处,必定十分和睦亲爱。”
木头唇角抽了抽,却不动怒,道:“有的人仕途遇挫,便心灰意冷,散发弄舟;但你不是,你只会越挫越勇。”
祁凤翔定定地看着他,默然片刻,收了戏谑态度,道:“那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
木头也肃然道:“半月之内,我救你出牢门,你从此不再招惹她。”
“我怎么招惹她了?”
他反问。
“那支簪子是什么意思?”
祁凤翔抬了抬下巴,“世上没有人比你更明白它的意思了。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可不要浪费了。”
木头冷容道:“倘若我不应呢?”
祁凤翔带着三分散漫,“别忘了四年前你是怎么重伤到了京城的。
此事不了,你别想安宁,昨晚的温柔乡也长久不了。”
木头脸色愈加冷,“昨夜四更檐外那两人是你的人。”
祁凤翔笑出几许狎亵,“做这种事需得心无旁骛,才能细品其中滋味。
你这样子岂不大煞风景,想必她也没什么趣味。”
木头终于有些恼了,咬牙道:“再来一人,我便杀一人,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祁凤翔收了笑,指点着铁栏,话锋一转,“我要出这牢门是轻而易举之至。”
“那你为什么不出呢?”
“你说呢?”
木头直言道:“你虽可以出去,却怕名目不立!
我能让你出来仍然做你的锐王,掌你的兵权。”
祁凤翔打量他两眼,“江秋镝,我把你送到三字谷治伤,不曾跟你讲价钱,也不是让你今日来跟我讲价钱的!
我已说过,女人的事没什么好谈的,你我都不是吃威逼这一套的人!”
他这几句话说得十分决断,木头不置可否,默然片刻,却用目光指点着窗口外,淡淡道:“外面是哪里?”
“出门右拐下一排石梯,是一个校练场。
你再不快些,只怕那匣子已送到父皇的御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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