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组织的人,现在已经死了。”
任祺安意在澄清自己对组织的人没有这么温柔,但那并不影响他对凌子夜太过凶残的事实。
“对组织的人要慢慢来呀。”
程宛蝶说,“强效镇静剂确实不能多用,否则症状只会越来越严重,持续时间也会变长。”
任祺安没说话,沉吟少时,见她开始缝合伤口、凌子夜却仍沉沉睡着才开口:“他为什么不醒。”
“别担心,就是体力不支,待会儿输液就好了。”
说的倒是轻飘飘。
任祺安腹诽着,想是血腥场面见得太多了,可凌子夜只是个脆弱的omega,和他们这些在组织蹚着血流成河过来的人不同。
“玻璃渣都嵌进去了。”
包扎好手臂,程宛蝶又替他清理后背的伤,大都是被玻璃渣弄的细碎伤口,也有几道被大玻璃碎片划破的割伤,程宛蝶只能先拿镊子把玻璃渣一点点拣出来。
“早知道就该提醒你把房间里的杯子都换个材质才对。”
程宛蝶处理好,临走前还留下了两支止痛针:“这种程度,止痛药和香料什么的都不会有用了。”
“——嗯。”
任祺安闭了闭眼。
她仿佛知道任祺安在想什么,还撂下一句:“别太自责,你也不是故意的呀。”
“……”
话虽这么说,可任祺安觉得她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都在提醒自己自责。
任祺安本想守着凌子夜,但天亮后不久苍绫华打了个电话过来,任祺安掐端之后发了信息过去:【什么事】
苍绫华很快回了消息:【上次绑回来的组织高层招了,你清醒了就来大厅谈】
任祺安看了眼凌子夜:【信息里不可以说么】
【你觉得呢?】
【晚点吧】
【现在】苍绫华很坚决,【是那个实验室的事情】
看了消息,任祺安犹豫片刻,站起身,想着凌子夜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自己还不如早去早回。
凌子夜在任祺安的房间醒来时花了一些时间才撑开红肿的眼睛,而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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