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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槐想问她为什么笑。
也没好问,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管红着脸向她望着,小艾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便扭身靠在一只邮筒上,望着那街灯下幢幢往来的车辆。
金槐站在她身后,也向马路上望着。
小艾回过头来向他笑道:“你真用功,我常常看见你在那儿看书。”
金槐笑道:“你在哪儿看见我,我怎么没看见你?”
小艾道:“你不是常常坐在那房顶上的吗?”
金槐笑道:“我因为程度实在太差,所以只好自己看看书补习补习。
别的排字工人差不多都中学程度,只有我只在乡下念过两年私塾。”
她问他是哪里人,几时到上海来的。
他说他十四岁的时候到上海来学生意,家里还有母亲和哥哥在乡下种田。
他问她姓什么,她倒顿住了,她很不愿意刚认识就跟人家说那些话,把自己说得那样可怜,连姓什么都不知道;因此犹豫了一会,只得随口说了声“姓王”
。
她估计着她已经出来了不少时候,便道:“我得要进去了,恐怕他们要找我了。”
金槐也知道她是那家人家的婢女,行动很不自由的,不要害她挨骂,便也说道:“我也要回去了。”
这样说了以后,两人依旧默默相向,过了一会,小艾又说了声:“我进去了。”
便转身走进弄堂。
虽然并没有约着几时再见面,第二天一到了那时候,小艾就想着他今天下了班不知会不会再来,因此就拣了这时候到厨房里去劈柴,把后门开着,不时的向外面看看,果然看见他来了。
陶妈刚巧也在厨房里,小艾就没有和他说话,金槐也就走开了。
小艾等劈好了柴,便造了个谎说头发上插的一把梳子丢了,恐怕在弄堂里了,便跑出去找。
走到弄堂口,金槐还在昨天那地方等着她,便又站在那儿说起话来。
以后他们常常这样,隔两天总要见一次面。
后来大家熟了,小艾有一天便笑着说:“你这人真可笑,从前那时候住在一个弄堂里,倒不大说话,现在住得这样远,倒天天跑了来。”
金槐笑道:“那时候倒想跟你说话,看你那样子,也不知道你愿意理我不愿意理我。”
小艾不由得笑了,心里想他也跟她是一样的心理,她也不知道他喜欢她。
怎么都是这样傻。
金槐又说:“我早就知道你叫小艾了。”
小艾却说她最恨这名字,因为人家叫起这名字来永远是恶狠狠的没好气似的。
后来有一次他来,便说:“我另外给你想了个名字,你说能用不能用。”
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铅笔头和一张小纸片,写了“王玉珍”
三个字,指点着道:“王字你会写的,玉字不过是王字加一点,珍字这半边也是个王字,也很容易写。”
小艾拿着那张纸看了半晌,拿在手里一折两,又一折四,忽然抬起头来微笑道:“我那天随口说了声姓王,其实我姓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她对于这桩事情总觉得很可耻,所以到这时候才告诉他,她从小就卖到席家,家里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了,只晓得她父母也是种田的。
她真怨她的父母,无论穷到什么田地,也不该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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