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珣吃吃笑,“我萧二哥真是愈发幽默了,成天逗我们二嫂,瞧我们二嫂越活越像个小姑娘了。”
盛珣一直叽叽喳喳,又问:“我说二哥二嫂,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可要请我去喝杯喜酒......”
萧九龄从洗手间转出来,“一来就听见结婚,谁和谁的喜酒?”
“还能是谁,我二哥二嫂呀。”
萧九龄望过来,“二哥要结婚了?”
盛珣呶嘴,又拍拍手,“你自己都结婚了,我二哥还不能结婚?我二嫂都多大了,再不结婚,她怎么生孩子?”
盛珣与萧九龄不合,萧九龄每说一句,盛珣就有很多句等着他。
萧九龄看过来,“二哥打算在哪里办婚礼?”
萧惠卿扭头看陆鸱吻,“大家都关心我们,萧太太,你甚么时候嫁给我?”
侍应拿了醒过的酒上来,盛珣给萧惠卿倒酒,陆鸱吻移开杯子,“他不能喝酒。”
盛珣挑眉,“我二哥不能喝酒,那二嫂喝。”
盛珣站着,给陆鸱吻倒了一杯酒,萧惠卿摇头,“她也不能喝酒,她要吃药。”
“哟!
我二哥伤了手,二嫂这又是怎么了,怎么都病了?”
萧惠卿从口袋掏出一小瓶药片来,又招来侍应,“来杯水,去冰。”
盛珣伸手去拿药瓶子,“这是甚么药,怎么看着是治疗......?”
陆鸱吻点头,“我在看精神科医生,创伤后遗症。”
盛珣愣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二嫂,你......”
陆鸱吻笑一笑,“我和惠卿都是病人,你们要见谅。”
赵宋托着盛珣手臂,“八公子爱喝酒,萧家二少不能喝,四少不是还在吗,又是您妹夫,更好,更好。”
萧九龄目光好几度落在陆鸱吻身上,他起身,接过盛珣手里的一杯酒,接过酒的同时又碰到盛珣的手,药瓶子掉在桌上。
陆鸱吻去接,一只手又伸过来,萧九龄用手帕将药瓶子捏起来,又将药递给陆鸱吻,“陆小姐,保重身体。”
“谢谢。”
陆鸱吻将药瓶子接过,在萧惠卿身边坐下了。
盛珣望着他们,不知怎么,哼了一句:“我二哥二嫂真不容易,受了多少苦。”
陆鸱吻抬头,“嗯?”
盛家老八捏着酒杯,说:“二嫂,你是不知道,你这一年多不在,我萧二哥都急疯了,到处找啊,天上地下,就差去阴曹地府找你了......”
“咳”
,赵宋道:“上穷碧落下黄泉。”
盛珣苦着脸,“对,对,就是那个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二嫂,我二哥他吃了多少苦,就怕你被拐卖到非洲去,他那个......”
盛珣指着自己脑袋,“你看他鬓边都生了白发,一夜白头,一夜白头啊!”
陆鸱吻扭头,看萧惠卿的鬓角,她用手指摸他的头发,“惠卿,对不起。”
没人知道这句对不起是甚么意思。
只见陆鸱吻将头搁在萧惠卿肩膀上,“惠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连声说了好几句对不起,眼角落下泪来,萧惠卿吻吻她眼角,抚她头发,“没关系。”
盛珣捂着脸,他冲赵宋摇头,“我二哥二嫂这......这一般人受不了他们,这真是......如胶似漆,太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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