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我说。
纵然心里一直在极力告诫自己,不可去想那有的没的,可按下葫芦浮起瓢,当年的许多事,仍在心头接连不断重现。
——你喜欢过我么?
我望着眼前那人,声音颤抖。
——从来不曾。
他看着我,双眸如无敌的洞穴一般死寂。
如果……一个声音,在心底道,我是说如果,他当年果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上官黛,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没有纠结下去,因为此时,我已经看到了前方疾驰而来的马匹。
景珑显然也看到了,望着那边,脸上露出讶色。
那是一小队金吾卫,见到景珑,他们勒马停住,滚鞍而下。
“左将军!”
为首一人,向景珑行礼,道,“请左将军即刻回京!”
说罢,他拿出一份文书,交给景珑。
景珑从那人手中接过,迅速看过之后,面色一变。
突然间,他似明白了什么,看向我。
我也看着他,神色镇定。
他皱眉:“这是……”
“有句话我想问殿下。”
我说,“殿下方才说,唯有自己挣来的,才是最可靠的。
今日之事,便如先前那鄂州平叛一般,是殿下展露身手的时机。
望殿下万万抓住,为自己再挣一次。”
景珑的目光变得复杂。
“你早知此事。”
他说。
我毫不避讳:“正是。”
“那么太上皇要孤将你带回芙蓉园,你也知道么?”
说罢,他将手中的文书递给我。
我愣住,看向他手里的文书,一把拿过来。
这并不是什么景璘的密诏,看上面的印玺,却是太上皇的手谕。
上面说,有人欲趁二圣骊山行宫田猎之际图谋不轨,届时京中恐有反贼生乱,遥相呼应。
令左金吾卫大将军坐镇京中,并将玉清观玄真带到芙蓉园待诏。
我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又将那手谕上的每个字看了一遍,而后,看向景珑。
风水轮流转,不可置信的人,成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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