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朝廷派一员大将督率大军渡河御寇,把大战场限在河北,那我等兄弟这万余人马的小小力量,却报效国家甚大。
朱武兄弟是个熟读兵书的人,却看我小旋风这番筹划,使得也不?”
说毕,挺起胸脯手摸髭须,微微笑着。
在席几筹好汉,都手扶了酒碗,微偏了头静静地听柴进言语。
他说完了,朱武鼓了掌,点头道:“柴兄之言,甚是得当。
若不如此,大名不守,河北瓦
解,便留得三五千军马在沧州,又能作些甚的?”
柴进向石秀端了酒碗,笑道:“石三郎,你是条汉子,赶过黄河来,凑了这场厮杀。
我贺你这一碗。”
石秀笑着,和柴进对吃了两碗洒,笑道:“小可没有柴兄腹内这般韬略,只省得从小便在北地飘流,那个州县,不当了自己家门看待。
所以隔了些时间,自想来看看。
于今渡了河,遇到这般大厮杀场面,正好赶回热闹,我便死也死在这黄河北岸。”
柴进笑道:“石兄自是这般直截了当。”
石秀笑道:“当得和各位再吃三碗。
只是休太醉了,我等应当去拜访拜访这里知州。”
柴进听他说,却嘻嘻的笑了。
石秀望望他,又再望望朱武、戴宗,强笑道:“二兄便知。
当我等离开邓州时,公明哥哥也曾言道,兄弟们大小总是一个官了,到了外面,必须讲些仪节,却非石秀要奉承这里州官。”
柴进笑道:“石兄错猜了小可意思了。
这个王知州,只是王黼脚下一个骯脏奴才。
承平时作威作福,不把我们武员放在眼里,背地里却说我们是强盗出身。
到了境中有事,他又爹娘般奉承,让人哭笑不得。”
因把王知州如何恳情,如何让姬人出拜,如何开城,叙述了一番。
朱武道:“听说那雄州奚知州也是弃城逃走的。
怎地朝廷偏用了恁般不成器人物来作边疆官吏?”
柴进道:“休提这些奴才,却碍了我们的酒兴,我们先吃三碗,来解了这晦气!”
说着,哈哈大笑。
正说时,差役进来报道:知州相公请过衙叙话。
柴进向大家望了望道;“你看,却不是来也。”
大家也就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