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贺瑾舟仍旧在不停的寻找程知鸢的下落。
他还派人盯着苏星觅跟裴言澈,只要他们跟程知鸢有联系或者接触,他立马就能知道。
可一个星期下来,仍旧毫无所获得。
网上骂程知鸢的声音也渐渐平息了,贺氏的股价也在慢慢回升。
只是,一个星期下来,贺瑾舟无心公事,每天都在绞尽脑汁想着找程知鸢,导致贺氏好多重要的事情没能及时处理,甚至是出现了重大问题。
唐婉宁忍无可忍,和贺善信冲去了江洲湾一号。
几天不见,贺瑾舟憔悴的有点儿可怕,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以前每天连梢鬓角都收拾的一丝不苟的男人,现在却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眼眶里布满了吓人的红血丝。
唐婉宁看见他这副样子,还没开口骂一句,就已经先心疼了。
她已经没了一个儿子,贺瑾舟再不能出事了。
“儿子,程知鸢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她根本就不爱你,你为了她这样折腾自己,哪里值得啊!”
她心疼的抹着眼泪道。
贺瑾舟木讷的陷在沙里,目光毫无焦距的看她一眼,喃喃问,“妈,你说程知鸢有可能去了哪?你说她怎么就凭空消失了,一点儿踪迹都找不到?”
他到现在才现,其实,他早就离不开程知鸢了。
在一起快三年,程知鸢已经渗透进了他的生命身躯血液里,没有了程知鸢在身边,他就像一俱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分开的那两三个月,他好歹还能时不时见到程知鸢,也一直认为,只要他不离婚,程知鸢就不可能真的离开他。
她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来的。
可现在,她真的走了,消失了,义无反顾。
他才终于意识到。
不是程知鸢离不开他,是他离不开程知鸢。
“儿子,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程知鸢用一亿换那个视频,就是铁了心消失再也不回来了。”
看到唯一的儿子被程知鸢折磨成这样,唐婉宁又气又恨,“亏你奶奶那么喜欢她看重她,我们贺家养她十年,她一点都不知道感恩,说消失就消失,她真不是个东西。”
“你闭嘴!”
也就在唐婉宁话音刚落下的时候,贺瑾舟忽然从沙里蹦起来,一声怒吼,嗜血般的眸子凌厉似刀锋般的扫射向她。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不管是知鸢撒谎说孩子不是我的,还是她录的那段一个人拦下所有责任的视频,都是被你逼的。”
他瞪着唐婉宁,磨着后牙槽,一字一句,嗓音嘶哑。
唐婉宁被他吓到,看着他一时“我我我——”
的说不出话来。
“瑾舟,知鸢既然真心想躲着我们,一时半会儿,她肯定是不会再出现的,你与其这样折磨自己,不如打起精神来,好好等着她消气自己出现。”
一直没说话的贺善信挡到了唐婉宁的前面,伸手去拍拍贺瑾舟的肩膀,“就像你在商场上一样,不要只盯着眼前的结果,要放长远了看,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不断变幻的。”
贺瑾舟看着眼前的父亲,无比干涩的眼眶狠狠一酸,水汽迅氤氲了眼眶。
“爸……”
他声音开始有点儿抖,“我以前是不是对知鸢很差劲?”
这个儿子呀,多少年没在自己的面前红过眼掉过眼泪了。
贺善信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伸手,抱住了贺瑾舟,轻轻拍他的后背,“都过去了,等再遇到知鸢,你会对她好的,是不是?”
“……是,是。”
贺瑾舟眼泪滑下来,“我一定会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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