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引楼又想下意识的回绝,可又才想起现在自己这么说恐怕不妥,于是松了口气,假意让步道:“算了,随你吧。”
赫连一听,就当对方是接受了,可这接受得也太容易了,他还以为自己又要费许多口舌才能说服对方呢。
“真,真的吗?”
“难道我还有违抗上尊的余地?亦或是说,上尊能让我自己选吗?”
赫连不敢再多说了,生怕又惹到对方,于是便转口说起了成亲那日的安排,祝引楼随便脸上漠不关心,但都一一细记在心里了。
“等拜了三尊后,我们就是夫妻了,不过在哪办宴,还是由你说了算,引楼觉得是方壶好还是哪?”
祝引楼眉头一拧,“拜了三尊才办宴?”
“自然是要先拜三尊的,否则岂不是不合礼法了。”
“不能直接在诸天直接一次解决吗,何必拉拉扯扯这么久。”
赫连没想到对方还能提出意见,“若是引楼不想更地行亲,倒也可以,只是拜了三尊直接宴客成亲是不是太急了?”
“那就随上尊的便吧,反正事不在我,我也身不由己。”
祝引楼冷冷道。
“别别别。”
赫连立马一改态度,“都听你的都听你的,那就所有事细一次性走完,可以吗。”
祝引楼默不作声,就当随对方去了。
次日后,大半个诸天就开始张罗此事了,红灯笼红帷幔一眼望过去都是,处处张灯结彩的,一日之内所有人好像都变得喜气洋洋起来,纷纷助阵忙活这事。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赫连和祝引楼的喜事忙活时,一围着面纱的男子悄无声息窃入了地牢中。
一来到最底层,男子便看到地牢中最残暴的四只蛟龙,他蹑手蹑脚的避开蛟龙的视线,来到了地宫最深处,也终于看到了四肢不能动弹,半浸在水中的男人——楚山孤。
当年楚山孤被制服后,玉鼎真人不请自来现身诸天主持公道,楚山孤不服结果一气之下就要和玉鼎真人同归于尽,事败后便一直被囚在这地宫中有二十年之久。
长发凌乱,满脸胡渣的楚山孤看到来人后又闭上眼,漠然道:“你来做什么。”
男子趟着水来到楚山孤跟前,半跪在对方面前摘下了面纱,露出了那张略似女相的脸。
“我想到救你出去的办法了。”
男人说。
楚山孤半睨眼哼了哼,“你一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文贤能做什么,别自寻死路就算我求你了。”
男人拨开楚山孤面前的乱发,心疼的捧着对方的脸,“就算是死,我魏庭也心甘情愿。”
发寒的池水倒影着一张有女子之怜人的薄面脸,此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党羽分离立中第一个走向楚山孤的魏庭。
“少说这些招人烦的话,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以后也别再来烦我了。”
楚山孤执拗的别开脸。
魏庭却不为所动,死死抱住了对方,恨不得将自己都融进对方身体里,“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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