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感受越觉得,这样挺好的。
她以后要是想谈个校园恋爱,他估计也不会拦着,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不甘心,自己年纪怎么这么大。
不过这点不甘心也很快就一扫而空。
因为阮姝搬家了,没跟他说,季延还是回城中村才听何云飞说道。
说是前两天中秋,阮姝的爸爸过来,给她换了新的住处,阮姝也并不想在这多待,从一开始来讲,这里不过是她暂时将就住的地方。
季延听完没什么反应,连哦都不想哦。
一个人坐在覃覆的那辆破摩托车上捏棒球捏了很久。
阮姝其实也很烦。
尽管阮父来之前跟她打过招呼,但阮姝还是不喜欢他什么都要管,填志愿要管,搬家也要管,在餐厅吃饭时还免不了要吵一顿。
末了,阮姝盯着面前的一盘沙丁鱼看了很久才小声说:“爸爸,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不爱吃这个呢?”
“我已经长大了啊。”
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
可阮父只是看着她翕动了下嘴巴,“爸爸只是为你好。”
有些心软但不多。
更多的是他掌控欲发作时伪装出的慈爱。
“嗯,我知道了。”
阮姝继续默默吃饭。
玻璃窗上倒影全是她感觉窒息时,强颜欢笑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就很想延哥。
因为延哥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情,即便她说不想谈恋爱,季延还是会一如既往地顺着她,不给她压力也不会责骂她怎么会是这种人。
这个世界上哪有哪种人。
人本身就千奇百怪,谁又想刻在同一个模子里,她隻想做她自己。
回城中村的那条路她走了很多遍,手机电量在刚刚打车回来时就已经耗尽,本来觉得可能得摸黑上楼了,却不想灯泡已经修好。
是他古怪的占有欲作祟,想陪她回来的很多个夜晚中她都抓紧他的手,所以才迟迟不告诉她。
抬眼,看到的是男人坐在她家门口的身影。
指尖的烟已经燃尽,就剩一个光秃秃的烟蒂,地上的白灰堆了一小片,他可能一口都没抽,只是在这坐着在想她什么时候回来。
“……何云飞说你东西还没搬。”
静静地看了她几秒,他许久没开口的喉咙有点哑,“什么时候请个搬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