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她没必要做这样的事情!”
柳瀚文下意识脱口为付姨娘辩驳。
只是话刚出口,就瞥见祝云柔嘴角的嘲讽。
心中刚刚升起来的一丝心虚瞬间被压了下去,绷着脸看向祝云柔。
“你笑什么?清儿心地善良,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下毒残害他人的事情,定然是有人在其中故意陷害!”
他振振有词,祝云柔却是笑得更加讽刺了。
“柳大人还真是对待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标准,柳含烟一个庶女,不过随口几句话,你就认定是我欺负了她们母女。”
“可是付姨娘身边的丫鬟害人,人证物证俱在,你却说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柳大人这评判的标准,难不成是单凭自己喜爱?”
祝云柔向来都是柔弱的,就像是一支柔美的菟丝花。
虽然漂亮,可是却只能依附别人而活。
可是这会,她的脊背挺的笔直,整个人就像是即将上战场的女将军,面上满是据理力争。
柳瀚文难得感到一丝狼狈,涨红着一张脸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柳馥妗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由有些欣慰。
今日之后,只怕母亲就算是对父亲有再深的感情,只怕都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无脑相信了。
她敛去眼睛里的笑意,上前一步和祝云柔站在一起。
“父亲,母亲说得对,既然父亲觉得不公平,那就不能偏袒一个人。
如此一来,其他人有样学样,那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无条件的维护自己喜欢的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大人说话,那有你们这群小孩子插嘴的份?”
柳瀚文忍无可忍的大喊,袖子甩的虎虎生风。
“我刚回来,就被你们这群人吵得脑子疼!
一个个莫不是要反天了?”
说完,他直接摔了桌子上的茶盏,狠狠瞪了柳馥妗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祝云柔被他的动作气得浑身抖,还想上前理论,却被柳馥妗拉住。
她强压下怒火转头,就见柳馥妗不动声色的对她摇了摇头。
“母亲,算了,父亲在南下途中当是遇到了不少难事,如今回家又遇到这么多烦心事,所以才易怒了一些。”
她伸手在祝云柔手上轻轻拍了拍。
后者听到她这番话,又被提醒,这才冷静了一些。
生生挤出一抹黯然的笑,落寞神伤。
“我也并非是非要跟他论个对错,只是觉得有些心寒,毕竟我在家中日日盼着他回来,却不曾想……”
她嘴角的苦涩像是穿肠毒药,光是看着就让人有些窒息。
柳老太太似乎这才注意到她们母女受了委屈,面色虽有不虞,但还是拉过祝云柔的手安抚。
“行了,身为当家主母,哭哭啼啼的想什么样子,今日是瀚文做得不对。
如今你先好好休息,之后我自然会让他跟你赔礼道歉。”
祝云柔的眼眶又红了,低低唤了一声“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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