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低头一瞧,竟是许聪本聪,一双绿豆眼,一只酒糟鼻,双颊微胖,嘴唇上厚下薄。
两条粗壮的浓眉一指余宽,飞入鬓中。
顿时暗呼“人才!”
“就是……就是他!”
“侯爷稍候,下官这就去寻!”
这货似乎很有把握,赵正点了点头,心想长安自己也不熟,这等事还是需要像卢玄这样的热心人才行,于是上车等候。
眼看时辰渐走,己时已过,赵正坐在车上越来越是心焦,午间下班的两省官员自永春门而出,他们回家用了午膳之后还有一个时辰的歇息时间。
赵正看着他们的马车从眼前一辆接一辆地消失,然后又看着他们坐着马车又一辆接一辆的回来。
有人好奇为何苍宣侯的车还在,于是上来扣窗询问,见赵正仍在马车中,于是纷纷行礼,面带吃惊。
“苍宣侯怎地不回家歇息?”
“家里婆娘闹和离,我在这静静,仔细想想这些年哪里对不住她了。”
赵正没心思纠缠,开始信口开河。
那人便尴尬地讪讪一笑,推手道“侯爷保重!”
“你也保重!”
说完便想逃,谁知赵正喊住了他“凉王、太子还有郑相、安国公呢?怎不见他们出来?”
那朝官回头,又行了一礼,“回侯爷,太子与凉王留在甘庭殿用膳午休。
郑相与安国公作陪!
是以侯爷未曾见到他们。”
“好,知道了!”
赵正点点头,放下了车帘。
心道好家伙,吃饭也不叫我?
眼看太阳从东斜上走到了头顶,又从头顶往西斜下。
恭礼门的钟楼报时极准,一刻钟一回,赵正也不知钟声响了几次,鼓声敲了几通。
坐在车里迷迷湖湖地似乎还睡了一觉,醒来时太阳已西沉了下去。
鼓楼里响起了一通鼓声,酉时正!
赵正不由得焦躁了起来,心想要不然还是报官吧。
正想从马车上下来,忽然听见车外有了动静,赵正掀开车帘一看,却见一身污渍的卢玄扯着同样一身污渍的许聪回来了!
“侯爷!
人找着了,你看看,是他么?”
“是他,没错!”
赵正巴不得上去就给许聪那傻儿子一脚,老子在车里巴巴地等了四个时辰,你狗日的是跑哪个阴沟里玩泥巴去了?
许聪见了赵正,一脸害怕的模样,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开始闪烁。
“你去哪了?”
赵正走上前,没好气地问,“何以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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