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前半年里面,我只是报了个平安,后半年,我则跟他一直保持密切联系,掌握京师的动态。
据哥哥派出的人打探,那遗诏上的人就是他,可是大哥那边似乎也知道了,不打算善罢甘休。
孙将军手里有兵权、有江湖的高手,父王还病重,若是真的在宣诏的时候生事,恐怕哥哥想要坐上那位子很难。
哥哥需要一个统领禁卫军的人,便找我回来帮忙。
我自幼和城内武将厮混,很多人都熟悉,也知道谁关键的时候可靠。”
“你走的那天跟师父说什么了?”
段隆握着慈政的手问。
“对,这个我们好奇很久了。”
程璃俞难得开慈政玩笑。
“我跟程老爷子说我是朝廷上的人,如果我半年后还不回程家班,便带班子回京。”
慈政面皮微红“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流落在外,想把你留在身边。
我本以为你回京前一切都能平静,可是没有,王府间还是波涛暗涌,我怕连累你便没有去找你,偶尔得闲,易容到程家班看戏,看到你在台上拉胡琴也不敢跟你打招呼。”
慈政说着说着又叹气“我哥哥的耳目显然众多,他知道我在程家班养伤,仔细调查也是意料中。
可他连我和你的事情也打探,猜测后估计了你是我的弱点。”
程璃俞听到这里微微一笑,心说这个时候还拣好听的说啊,慈政很行。
“你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先说说明天晚上倒是怎么回事情吧。”
段隆保持理智,挑重点的事情问。
“父皇病重,所以要退位坐太上皇,明天晚上宣诏,就在孝王府,这个事情明摆着是我哥哥的了,可是大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我调了禁卫军,可我的探子回报说孙将军也偷偷调了手下。
一场恶战是避免不了的了。”
“孝王这是找人质啊!
不放心你,怕到时候他和大王爷两败俱伤,你从中得利。”
程璃俞从鼻子哼出一声儿。
“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
段隆静下心想了一会儿。
“慈政,你把你二哥和孙将军的权力范围和家眷人员都讲给我听好不好?”
“慈政,你不要累我师兄的脑子啊,我先睡了,你们自己讨论吧。”
程璃俞知道段隆是想跟慈政商量明天晚上的事情,自己也不想参与,何况,对于自己而言,要保护的只有段隆,实在有问题,估计也可以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