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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孩的动作因为对上宁馥格外严肃的眼神而停住,他一双大眼睛显得有点儿委屈,问:“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啊,吃完饭再说不行吗?”
他话音未落,肚子还真的“咕——”
地叫了一声。
对上宁馥眼神中的意外之色,时慈笑得有点儿憨:“中午一直在画图纸,点了外卖放在旁边结果忘了吃。”
面对此情此景,宁馥也有点儿不好再说什么,便点点头:“那先吃饭吧。”
“好耶!”
时慈立刻来了精神,一下坐正,“我就知道还是宁宁最心疼我了!”
时慈似乎还是那个时慈,宁馥却忽然觉得陌生:“时慈,你家换留香珠的牌子了吗?”
总感觉味道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时慈也很奇怪:“没有啊,我一直都是用这个牌子的,你也知道,我妈她就只喜欢这个牌子,所以家里的阿姨不会换的。”
时慈说的话没错,他妈确实是对气味非常敏感的人,一般不可能换牌子。
宁馥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时慈隐瞒的事情实在太多,让她有些草木皆兵,她竟然觉得时慈身上的味道变得有点儿闻不惯了。
她看得出时慈是真饿了,松开手就拎着袋子进了厨房。
宁馥陪他一块在餐桌旁坐下,就看大男孩一阵狼吞虎咽,好像好几天都没吃饱过似的。
她有些不解:“你最近都没好好吃饭吗?”
“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
时慈腮帮子鼓着,口齿不清地回答,“在你回来之前,我每天都是家里和研究室两点一线,现在厂子里我都不去了……对了,宁宁,你刚想问什么来着?”
“哦对了,是这个。”
宁馥心中的猜测因为时慈的反应而变得更加复杂多样,她索性摒弃猜想,直接拿出手机,打开今天早上收到的照片推到他面前。
“哎,这个!”
时慈顿时睁圆了眼,满脸急色地抬头,手捏着饭盒差点儿跳起来:“宁宁,我跟她什么都没有的,那天本来是在谈投资的事情,后来谈着谈着时间晚了,我就说请她吃个饭,这也是出于礼貌——”
“我知道,你别急,时慈。”
宁馥本来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就没认为是时慈和她有什么,只是时慈慌乱中的解释更好地佐证了她的想法,于是她问:“但是,你不是已经拿到投资款了吗,为什么还要和别人谈投资呢?”
宁馥的反问直击要点,时慈完全噎住,过了好半晌,才如同被人放了气的气球一般跌坐回了椅子上。
挪用投资款用来填补亏空的事情终于被时慈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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