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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宋持风偶尔会过这边来。
他也忙,基本一周来不了两次。
只是他进进出出的,碰到街坊邻居,宁馥也不好不介绍。
久而久之,旁人看他俩时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暧昧。
闻言,宁馥稍稍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道:“不是啦,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哦,普通朋友啊……”
小老太太毕竟是过来人了,没有点破,顺着宁馥的话说,“他好像蛮有能力的。”
宁馥不知道房东太太怎么突然聊起宋持风的事情,也没多想房东太太怎么会知道宋持风有能力,只迷迷糊糊地点头附和:“是啊。”
“我的这套房子啊,本来是准备卖掉的。”
小老太太忽然话锋一转,“因为我儿子在外面承包工程,出了事故,要赔好大一笔钱,我手里的积蓄全部拿出去也还差好几十万元。
本来上一个租户刚走,我的租房广告才刚挂出去……”
“怎么会这样?”
宁馥根本看不出这样阳光、和善的小老太太最近竟然出过这样的大事,“然后因为出了这件事儿,您就准备卖房了是吗?那后来您怎么又改变主意再次出租了呢?”
“我准备卖房的时候联系了中介,但是好几个中介过来看房,又是嫌小,又是嫌老,反正就是把它说得一无是处,压我的价,以为我不懂。
其实我知道,就是希望我把房价压低一点儿好成交嘛。”
小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宋先生是在我儿子出事儿之前就找到我,过来看过一次房。
后来宋先生再打电话来,听说我的这个房子已经不出租而是想卖出,就问了我一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年头儿好事儿的人很多,也只是问问而已。
不过那段时间,小老太太比较压抑,也很无措,听见电话那边儿的年轻人很诚恳的问她发生了什么,她也一下打开了话匣子。
结果没想到,那年轻人听她说完,沉默半晌,说要是能帮她把工程事故的赔偿金额谈下来,这套房能不能以每月一千五百元的价格出租给他。
当然,他在电话里还说了很多附加条件。
比如,他租这套房并不是给自己住的;再比如,他希望她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那段时间,宋持风看了不少房子。
虽然大部分是手底下的人去打探,然后把情况以报告的形式呈交给宋持风,但宋持风心里清楚,宁馥办了卡的那家有恒温泳池的游泳馆方圆三公里内,要么是拆迁后盖的新房,要么是即将拆迁的不稳定区域。
真正符合宁馥条件,并且看起来价值相当,能让她安下心来居住的,也只有红芪路这一块。
对宋持风来说,他需要的不是买下一套房,故意做成房租每月一千五百元的样子给宁馥看,再雇一个演员来扮演所谓的房东。
他需要一套真正被长久出租过的房子,一位真正温和、友善的房东太太,以及真正的每月一千五百元的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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