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巴交地拿着一捆菠菜走到水池前,拆开慢吞吞地洗。
孟母把鱼鳞刮干净,拿到水池边来冲,很自然地开口“以后成家了,记住一点。”
孟婴宁抬起头,竖起耳朵,认真专注地听着。
孟母和老孟结婚快三十年,感情始终特别好,孟婴宁甚至很少见俩人红过脸。
孟母是一个非常会经营婚姻的女人,她要她记住的“这一点”
,一定也是多年生活经验总结下来的精华。
“一定不要试着学做饭,”
孟母拎着鱼说,“学会了,以后就是你的活儿。”
孟婴宁“”
孟母那边不敢问,陈妄这边儿孟婴宁胆子要大得多。
晚上回家,孟婴宁搬着小板凳颠颠跑出来,在他旁边坐下,手往膝盖上一搭,仰着脑袋,那小表情,如果身后有根尾巴,立马就能摇起来。
“我妈跟你说什么啦”
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他问。
陈妄瞥她一眼,没说话。
这是生气了
孟婴宁摸摸鼻子,自知理亏“我今天不是故意要卖了你的,你知道我爸那人,我就是必须得这么说,他才能接受得更容易点儿。”
陈妄视线淡淡地撇开,手里拿着烟盒,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
“我要是给你求情说好话,他更生气呢。”
孟婴宁说。
陈妄还是不搭理她。
孟婴宁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往他身上爬,手勾着他脖子挂在他身上,讨好地亲了亲他的脸“陈妄,男子汉大丈夫,你大度一点儿啊。”
“陈妄哥哥。”
“陈汪汪。”
“你再这样我不哄你了啊。”
孟婴宁见他还是没反应,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顾自地开始脸红。
她慢吞吞地伸手,指尖软软勾了勾他的皮带,脑袋往他耳边一凑“老公。”
孟婴宁清了清嗓子,小声说“睡一觉吗”
陈妄“”
陈妄把烟盒丢在茶几上,拎着她衣领子往后拽了拽,人抱起来扔进沙里。
孟婴宁鼻尖撞在沙垫子上,一酸,捂着鼻子刚要直起身,被人捞着腰摁住肩胛重新按回去了。
孟婴宁脑袋又扎进了抱枕里,哎了一声“能不能换个姿势,这样特别”
陈妄从后面贴上来,哑声“特别什么”
孟婴宁脸通红,这种露骨的话她说不出来。
但陈妄一定要听。
客厅阳台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孟婴宁头抵着沙,细腰下陷,听着耳边的人一遍一遍特别耐心地哄着她说
睡完两个小时,还不止一觉。
孟婴宁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
被男人第一次的时候那无害的十五分钟欺骗了。
浴室里水声停下来,五分钟后,陈妄只穿着条裤子推门进来,上身从肩胛后背到腰腹暴露在空气中,还挂着水珠,肌理线条流畅漂亮得孟婴宁即使已经看过摸过啃过了,还是有点儿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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